不久,渡船来到了北岸,早已经等待在岸边的战士配合船上的战士将宋时轩押解上岸。
宋时轩奋力的扭动身体,企图挣脱,前面的战士拽住宋时轩的头发,后面两个战士死死的钳住他的胳臂,按住他的头。宋时轩身体受缚,使不了多大的力气,绝望的宋时轩被拖下了船。
“老实点,再乱动打死你。”一个押解的战士吼道,紧接着一个战士踹了一脚宋时轩的小小腹,疼痛让宋时轩跪倒在地。
张彪跟在后面下了船,看着宋时轩被战士们粗鲁的对待,他企图制止,但抬头看到站在堤上的宋民国,张彪最终叹了一口气,躲开宋时轩的眼神,低头走上堤岸。
宋民国站在堤岸上,已经有人跟他汇报了刚才江对岸发生的情况,看到张彪走过来,他走了下去。
“团长,我。。。”张彪看着迎面而来的宋民国,他想将过去两天的情况汇报给宋民国,同时解释刚才在江对岸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
话刚开口,就被宋民国打断。“不用说了,我不怪你。你也辛苦几天了,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处理完这个事情,我们中午就走,不会耽搁太久。”宋民国径直走过张彪身边,走向押解过来的宋时轩。
张彪干巴巴看着宋民国的背影,张着嘴,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宋时轩此刻因为肉体的挣扎和内心的不安已经精疲力竭,他感觉有一个人过来,抬头看到来的人正是宋民国。他仿佛看到希望,努力的对宋民国喊些什么,被布条塞住的嘴里,呜呜的发出声响,听不清任何东西。
他错愕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宋民国,这个人想干什么,一颗刚刚升起希望的心,此刻已经沉入谷底。
宋民国看着狼狈不堪的宋时轩,内心无限感慨。曾经对宋民国来说是山一般的男人,此刻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跪倒在自己面前。
”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吧。“宋民国嘲笑道,”说实话,我也想不到。“
宋民国抬头眺望长江对岸,企图从模糊的远景中看到一丝丝的画面,江对岸就有那个阔别已久的母亲,那个从未蒙面的妹妹,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此时此刻应该是一家久别重逢,温馨团圆的好日子。但没有,什么都没有,远方只有浩浩荡荡奔流东去的江水,以及偶尔飞过的几只野鸟。秋风吹起两岸的芦苇,芦苇花随风飞逝。
宋民国强行将自己拉回现实,转身道,“将他压到屋里,等我亲自审问他。”
战士们将宋时轩架了起来,往宋民国的屋里送,宋时轩仿佛明白了此时的命运,不断挣扎对着宋民国发出嘶喊,仿佛祈求宋民国,也是在质问宋民国。
宋民国一声不发的先走进了屋子,战士不时对挣扎的宋时轩拳打脚踢,最后直接将宋时轩反绑的胳臂抬起来,将宋时轩悬空架起,连拖带拽的将宋时轩送了进去。过了一会,负责押送的战士走了出来,反手将屋子关上。周边的警卫则扩大了警戒范围,远离了那间屋子。
张彪站在一旁看着宋时轩的悲惨样子,实在不忍心将此时的宋时轩和一天前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于心不忍的他走向那间屋子。还没等他靠近,宋民国的警卫拦住了他,“张副团长,团长说了谁都不要打扰他,你回去吧。”
看着紧闭的大门,原来他已经什么都安排好了,张彪苦闷的转身,走向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