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一脸铁青,这个时候看幼仪这张惹人怜爱的俏脸,却只觉越发生厌,他强辩道:“用这些奇奇怪怪的题目来误导别人,算的了什么?倒是林小姐,也是我大唐豪门贵胄之女了,整天跟着一个歪风邪道的人,学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也不觉得羞耻么?”
“贺兄!”齐卿岳冷哼一声,大声喝道,“贺兄,你过了!”
如果说刚刚还算是学术交流,那现在便已经称得上是人身攻击了,这让不少本来和贺薛关系不错的人也大失所望,说不过就骂人,这是泼妇心态,我辈文人怎能如此?
“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歪门邪道哦。”林幼仪昂然道,“在幼仪眼中,老师之才胜你这种人千倍百倍,如山如岳,是幼仪高山仰止之人,倒是某些人,轻诺寡信,难道不该羞耻么?”
贺薛攥紧双手,他何时受过这帮屈辱,老师不过是一介童生,学生虽说是临襄侯之女,那也不过是不能继承侯位的女子而已。自己乃是当朝工部侍郎之子,又是殿试二甲第一,候补翰林郎官,不出两年便可成为清贵的翰林,前程不可谓不远大,与你们乃是天壤之别!
他一时气怒攻心,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我听说林小姐与这位林庄主朝夕相处,怕不是学的圣人文章,而是更应该学礼义廉耻吧!”
这已经不仅是人生攻击了,甚至在暗遭遭地影射林东师徒关系不伦,这在封建时代可是非常严厉的指控。
齐卿岳怒喝道:“贺兄!你喝醉了!”
刘士林更是直接拍案而起:“贺薛!如此信口雌黄,坏人家姑娘的名声,你可有脸了?”
众位在座之人更是议论纷纷,这种小肚鸡肠的造谣之举,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尤其是不少带着薄纱的女子,已经用极其鄙夷地眼神望着他,似乎在说真是羞于与你这种人为伍。
贺薛其实话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但是这时他热血上涌,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说错了什么吗?孤男寡女,出则同车,入则同室,难道不该学一学礼义廉耻么?”
“哈哈哈哈哈!”
林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用极其不善的目光看着贺薛。
其实林东一开始对贺薛并没有多大的敌意,一个心高气傲的小孩子罢了,还被范进一和三皇子拿着当枪使,这种人注定会被林东扫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闲的蛋疼。
但是你说幼仪就不行了!作为自己的贴身小棉袄,林东已经习惯了这种如兄如父的身份,自己掌中的瑰宝怎么能被其他人亵渎!
看来东越太子萧桓的前车之鉴并没有让人警醒啊,今日便要让你们明白,触碰到我林东逆鳞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