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卿和刚想出口说句话,却被刘士林给拉住了,他指了指一直微笑着毫无压力的林幼仪,摇了摇头说:“太子的人在拱火,林庄主肯定有自己的应对,我们就别插手了。”
倒是夏侯令先叫将起来:“两个酸书生阴阳怪气什么呢,有种和林庄主比作诗啊?怕是不敢吧,毕竟纸上谈兵的人怎么比得过天下诗绝?”夏侯小胖那是不怕的,虽然自己也算是读书人,但归根结底还是武将世家,这些文人我老爹一刀一个,怕个卵。
范进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确实不擅长作诗,可贺兄未必会怵林庄主,诗词之道乃是贺兄平生所好,真就比起来说不定会还会压住林兄几成,林兄可要小心名声不保哦。”
贺薛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接这话头,自己生平喜好诗词,也有一定造诣不假,可是平心而论自己的诗词水平远远及不上诗绝,这要是接过话头,林东再作出一首流传千古的名诗,自己还有脸么?
林东想了一想,笑道:“我的诗词水平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座中各个士人都纷纷应和着,诗绝之名已经两年了,无人对此有异议,委实是林东抄的这些诗实在是太无敌了。
林东接着道:“我来作诗压你们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以大欺小?这样,范兄与贺兄既然为新科进士,想必一定是饱学之士,我让我学生幼仪问你们三个问题,只要你们能回答出一个来,我便当场道歉并退出诗会,如何?可敢应下?”
范进一眉头微皱,自己是想给别人挖坑,这林东竟然还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贺薛对自己的才学颇为自信,十数年寒窗苦读,经手了这么多书籍,一朝殿试便名列前四,怎么可能退缩?
他闻言冷冷地道:“有何不敢,无论是林兄还是林小姐都但问无妨,也不用三个问题,只要有一个问题我答不出来,我便从岳风殿滚出去,从此岳风诗会,再无我贺薛!”
范进一心中暗骂,你个夯货,把话说这么满,让我怎么接呢?
他只得道:“但问无妨,不过想必贺兄便能解答出来了,应该也用不到我出手。”
林东听了这两人的话语,脸上露出了几许莫名的笑意,一旁的林幼仪嘴角勾了又平,平了又勾,她自然是知道老师要让自己问出什么样的问题。这两年来,林东传授她哲学和政治上的学问,她可是被各种层出不穷逻辑题目折磨得欲仙欲死,看来今日又要多两个怀疑人生的人了。
林东笑道:“话可不要说太满!幼仪,出几个简单点的吧,给他们留点面子。”
幼仪轻轻起身,笑得如一朵婉约的水仙花,让不少在场的士子看得如痴如醉,尤其是刘士林,简直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就让学生代老师,考考二位新科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