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拓跋烁认为一切都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但是有一点让拓跋烁始料未及,那就是他怎么都想不到,晋地的士兵会对卢鼎父亲如此忠诚,乃至于手握兵符的中央军官都不管用。
晋地,太城。
卢鼎带着一队卫士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城门口,原先一直跟随他的几个军官出来迎接。
卢鼎一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出来迎接他的几个军官怎么都面色阴沉着,就连防卫城门的士兵都变成了陌生面孔。
卢鼎这回很敏锐的察觉到,肯定是出事情了。
但是自己身在许多人面前,表面还是要维持下去,于是他重重的拍了拍几个人的肩膀:“兄弟们,我们可以去好好的放松一下了,一会儿下馆子去!”
于是,在不知道在多少人的监视下,卢鼎和几个军官骑着战马走进了太城。
在饭馆里,几个人来到了一间包厢,并且让自己的卫士们站在门外放哨。
“说说,怎么了?”确定过安全之后,卢鼎终于开口了。
那几个军官再次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在大人走之后两天不到,四个淄城来的军官就到了这里,他们手里有皇帝亲赐的兵符,一过来就把控住了军队,我们晋地四个军六万大军,全被控制住了,我们几个都被赶到后勤去了。”
“他妈的。”卢鼎想起了之前肖昌盛给他的提醒,不禁低声暗骂了一句,“我说拓跋烁怎么突然就叫我们去帝都呢,原来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借着把我们拖在帝都的时候就派人过来把军队控制住。”
“大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几个军官明显就急了,“按照古时候案例来看,一旦帝王剥夺了将领的兵权,下一步就是要将领的命了啊·········”
“你们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卢鼎的双目血红,“听我的命令。”
几个军官在那刹那间突然站起来,以标准的军姿等待卢鼎的命令。
“现在我们手头只有自己的卫队,但是足够了。”卢鼎义正词严地说道,“趁着夜深,你们率领卫队火速突袭中央军官的营帐,然后由我出面向众将士解释,将士们都跟了我们这么多年了,信我们还是信几个初来乍到的中央军官,我想你们心底都有定数。”
“是!”三人齐声道。
夜幕降临。
之前那几个军官带着卫队,身着一身夜行衣,悄悄地摸到了各个中央军官的营帐附近。
军官和手下的卫士们对视了一眼,卫士们抽出钢刀,一跃进入了营帐·········
一队齐军士兵正在巡逻,突然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
齐军士兵们顿时警觉起来,举着火把拿着武器就冲了过去。
在黑暗处与光明处的边缘地带,齐军士兵们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他是指挥部的传令兵!”
齐军中间有人认出了他。
“兄弟们,快,有刺客,快·········”那人突然抓住了一个齐军士兵的双手。
嗖!噗呲!
一团鲜血顿时喷到了那齐军士兵脸上,他低头一看,那传令兵胸口上插着一支羽箭,箭矢上还滴着鲜血。
突如其来的死亡让那齐军士兵吓了一跳,不由得松开了手,那传令兵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谁!”齐军士兵们朝着黑暗处怒喝道,“竟敢在军营公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