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十具尸体,鲜血将周围大片土地都染成了红色,但唯一让将军觉得背后发凉的,是这些尸体都穿着一样的军装。
“将军。”一个被刺瞎了一只眼睛的士兵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这群人想要叛逃·········”
说着,他指向了一群正在拼死作战的人。
“你胡说!”一个刚把自己同僚脑袋砍飞的人大声吼道,“这叫叛逃吗?我们只不过想带几十号突围出去给大王带信,就被你们污蔑成了叛逃!”
说话间,内讧也打得差不多了,双方基本上全部死完了,只剩下了一两个还站着的。
那将军一把扔掉了佩剑,坐在了地上,招呼着刚刚打的你死我活的那几个士兵坐下。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撤退了。”将军有些无奈地说道。
“将军,我们撤吧。”那个汉子突然站了起来,“我们三万军队,十多条战舰,一下子就都打没了,我是从炮台上下来的,炮台上的人已经换了三次了,每次都是死完了才补人,现在在炮台上挖一把土,都能挖出血肉出来·······”
“撤什么撤!”另一个独眼士兵顿时怒道,“这里是我新罗最大的水军基地,有整整三万大军,对面才十多条小船,只要我们能精诚团结,定能杀退他们!”
听到此处,那将军不禁苦笑了一声:“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我们这次的敌军是谁啊,刚刚敌军放回来几个我军俘虏,那几个俘虏说来的是西面的人········”
“魏国人?”那独眼士兵顿时惊起,“魏国皇帝不是昏庸的很吗?连齐地都放任不管了,要不是我们的陆军实在是太差,现在整个魏国说不定都是我们的了。”
“那边的人还说,魏国,改朝换代了·······”
此话一出,如同闷雷在场上炸响,三人都沉默了。
“杀!”喊杀声突然响起,一切来得那么突然。
将军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刚要回头,胸膛就被一杆长枪刺穿了。
旗舰。
“陛下。”刘长繁走进了拓跋烁的旗舰指挥部,“五千突击兵已经攻占了新罗军军营,歼敌无数,另有数百人逃窜。”
“很好。”拓跋烁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军伤亡怎么样?”
“舰队方面,八号舰受损严重,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参加战斗了,另外剩下的战舰或多或少都有了点损伤。”
“人员伤亡呢?”拓跋烁接着问道。
“舰队大概伤亡了两三百人,大多是被岸炮和舰炮杀伤的,突击兵伤亡大概在一百以下吧。”
“好,你马上将伤兵全部集中起来,你命令姚万顺让工匠赶紧抢修缴获的珍船,我们就把珍船当成是运送伤兵的船了。”拓跋烁站起来说道。
“是。”刘长繁退了出去。
新罗王都,柳城。
全罗城已经陷入一片战火,而柳城里还是夜夜笙歌,富商贵族们醉生梦死,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新罗当代大王郑道荣昏庸无能,重用了一批奸臣,那些奸臣欺上瞒下,敛财无数,其中很多钱财,都是通过倒卖边疆的军火得来的。
新罗王寝宫。
御前的奏折已经堆得如同一座小山高了,但是郑道荣不管不顾,依旧和自己的爱妃沉浸在温柔乡里。
“大王·······”一个忠臣冒着杀头的危险死谏,跪倒在寝宫门外,“臣有要事启奏。”
这时,那忠臣突然发现了一道白光闪过。
噗呲!那个忠臣的腹部顿时被切开了一道血口,鲜血汩汩流出来。
“你们,你们竟敢滥杀,朝廷命官········”那个忠臣指着寝宫外的两个卫士。
那卫士用手帕擦着钢刀,冷笑道:“你们这些老迂腐,一个个都把大王当成什么了?大王该怎么做还用你来教吗?”
另一个卫士则是掏出了一个本子,嘴里还不住的念叨:“这已经是第十个来死谏的了,你的手都该酸了吧。”
“我管他呢······”拿刀的卫士冷笑道,“反正大王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说着,一刀刺进了那个忠臣的腹部。
“昏君!”那忠臣在临死前突然大吼道,“这江山落到你手里,怕也是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