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傍晚时分,拓跋烁和五个卫士骑着战马,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皇宫,在宣武门门外下了马。
走进皇宫的一路上,两旁警戒的天武军士兵手持长枪,一路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拓跋烁一众人。
卫士们见状,悄悄地将手放到了刀柄上,以便随时抽出来投入战斗。
而拓跋烁居然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一脸平静的走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还是那么的繁华,金碧辉煌的,但是唯一让人觉得煞风景的就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个浑身血污、跪在地上的人,从他脚底下流出的鲜血将地上的白狐毛毯都染上了丝丝血色。
“二皇兄。”小皇帝拓跋德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已经查明,此人便是策划刺杀使者的凶手,此人现在已经全盘招供,按我大魏律法,当诛九族。“
拓跋烁缓缓走了过去,好不容易才看到他的脸,此人正是工部尚书。
如今工部尚书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成了布条,从他的皮肤上可以看出,还有被烙铁烫过的血泡,想必大理寺定是对他用刑了。
拓跋烁面不改色,朗声说道:“陛下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拓跋德的目中顿时迸发出杀机,“将他枭首示众!”
“陛下所说,我照办就是。”拓跋烁微微一笑。
突然,只见拓跋烁右手寒光一闪,一个卫士的钢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拓跋烁手上。
噗呲!拓跋烁头都没回,就一刀准确无比的扎进了工部尚书的胸膛,工部尚书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丢了命。
“二皇兄果然不失当年风范啊,果然还是那个率军杀进帝都,亲手诛杀父皇的拓跋烁!”说着拓跋德就把身体背了过去。
就在拓跋德背过身的那一刻,门口突然冲进来五六百天武军,将拓跋烁一行人围了个结结实实。
“陛下这是要过河拆桥啊·······”拓跋烁依旧面不改色。
“没错,”拓跋德转过身来,“你和工部尚书就是帝都的两大祸害,你们都执掌了一方势力,都以为自己能够纵横帝都,特别是工部尚书,以为自己掌握了天武军,了不起了,可谁知道,天武军,现在已经是朕的军队了。”
“哦?”特别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么说那群黑衣士兵,是你派来的?”
“没错。”拓跋德的表情狰狞了起来,“朕就是想让你以为黑衣士兵是工部尚书的人,从而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对付工部尚书上面,现在你在我手上,天武军也在朕手上,你的那些个禁卫军、城防军刀锋军,就都是一群蝼蚁!我看谁还能撼动朕的皇权,朕,才是这天下唯一的主宰!”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丞相和禁卫军,应该都被你以莫须有的借口,调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吧。”
一说到此事,拓跋德就喜上眉梢:“朕让他去边关体察军情,带上禁卫军说是保证他的安全,可怜这个人哪,居然也老老实实的去了。”
“哦?是吗?”拓跋烁突然很神秘的笑了一下。
突然,大批身着黄金色铠甲的禁卫军士兵顿时冲了进来,包围了整个养心殿,带头的正是丞相刘长繁。
拓跋德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不是去边关了吗?怎么半路回来了?天子的圣旨你都敢违抗?”
刘长繁顿时似笑非笑的笑了笑:“陛下,你到底还太小,当时臣听到你要臣带一整支禁卫军去边关体察军情的时候,臣就觉得不对劲,于是这几天一直蛰伏在帝都城郊,就等着你露出狐狸尾巴的这一天。”
“那又怎么样!”短时间的震惊之后,拓跋德马上就恢复了常态,一脸狰狞地说道,“朕手里还有天武军,在你们杀了朕之前,朕可以先杀了拓跋烁!给朕动手!”
这时,那五六百天武军齐刷刷的转身,将武器都对准了拓跋德。
“你们要造反吗?”拓跋德扯破了嗓子大吼道,“朕才是天子,你们是听了谁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