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帝都,齐王府。
“殿下。”姚万顺说着就直接进来了,一见到拓跋烁就赶紧行礼,“属下姚万顺,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拓跋烁直接开门见山,“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姚万顺双手合十,行礼道,“丞相派属下前来向殿下汇报,丞相说他现在身居要职,不便经常出入齐王府,因此特派属下前来汇报。”
“嗯。”拓跋烁微微点了点头,“说吧。”
“丞相说他向胡国讨要了数座城池、许多金银财宝,胡国可汗全部如数上缴了,现这些东西已经全部运到了北燕,但是丞相还说要向您请罪,说他自作主张,将一座城池留下了,现在我大魏边防军已经进驻。”
“为什么?”拓跋烁的眉头略微皱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平常。
姚万顺的头都有点不敢抬起来:“丞相说此城池名为冰城,靠近一个千年大冰湖,是一个天然的防御屏障,而冰城最靠近我大魏疆土的城池,若是被北燕占领了冰城,他日北燕若是想进攻大魏,易如反掌。”
“刘长繁说的对。”拓跋烁背起了手,“他想到了本王都没有想到的一点,本王能得相如此,真是上苍保佑。”
见到拓跋烁没有发火,姚万顺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说着,一个齐卫跑了进来。
”殿下,刑部派人来询问,抓住的几个乱党以及抓住的叛军该如何处置?“
”告诉刑部,前甘地太尉勾结胡人,举兵谋反,罪不可赦,以叛国罪与谋逆罪论处,本人革除功名,凌迟处死,株连九族,成年男子全部发配至边疆,女子及未成年幼儿全部为奴,永世不得翻身,兵部尚书受奸人蛊惑,在帝都起兵谋反,以谋逆罪论处,本人革除功名,枭首示众,户部尚书是策划了一切的人,虽已身死,但也革除功名,尸身不得葬入臣陵,株连九族,兵士们只要不知者全部无罪,按照原有番号继续在军中服役,至于那个胡人,让刑部不用管了,本王自会处理。“拓跋烁想都没想就说道。
”是。“那齐卫跑了出去。
”殿下,为何不将几个乱党头目全部诛九族,大魏历代先帝在对付乱党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姚万顺不解的问道。
拓跋烁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他们犯下了罪孽,理应该死,但是他们的家属实在是无辜,如果因为一人犯错,全家都要跟着他去陪葬,这未免太残忍了。“
次日,这场叛乱的收尾行动开始了,冯太尉在狱中被凌迟处死,其惨叫声连绵不绝了很长一段时间,兵部尚书及一些死都不肯投降的叛军将领在午门被枭首示众,血淋淋的人头在城墙上挂了三天三夜。
但据后世学者考证,当时被株连的家人们为奴后生活并没有特别坏,至少没有像别的奴隶一样劳作到死,究竟是上天眷顾还是拓跋烁有意安排,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一个罪臣的后代后来成长为了一代名将,追随着君主南征北战、守土开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三日后,狱卒发现突勒惨死在狱中,经仵作验证,突勒是被人先后刺了三十剑而死,整个人被刺成了马蜂窝,凶手行凶之狠辣,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又是几个月。
天气已经入了冬,就算是地处偏南方的大魏也有了冬天的迹象,雪花如同一个个会魔法的精灵,在一夜之间悄悄地就将整个帝都淹没在了一片银白的朦胧之中。
此刻拓跋烁已经换上了一件银色的皮袄,不知道为什么,拓跋烁从小就对银白色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一翻他的衣橱,百分之九十的衣物基本都是白色或是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