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战马是从塞外进口的高头红枣战马,从头到脚大概有一米八高,再加上这个叛军军官也是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因此此战,何明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何明将双手握上了刀柄,将全身力气都凝聚在刀刃上,时刻准备着能给敌军致命一击。
“杀!”那叛军军官猛地杀了过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将很大一片区域都包围在了尘土之中。
在何明的眼帘中,那把大剑的剑锋反射着阳光,向自己冲杀过来·········
周村。
哒哒哒哒·········
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和雨声应和着,倒也不显得杂乱无章。
在大雨中,几个身上背着令旗的叛军传令兵风风火火地奔跑着,几人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不敢停下。
“喂!老哥!”跑得最慢的那个传令兵大声喊道,“我们已经跑了这么久了,将军还在率军抵抗叛军,为我们争取时间,叛军应该追不上我们了吧。”
“但愿如此·······”最前面的那个传令兵也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人身上的战甲都已经被雨打湿,跑起来就特别重。
”老哥,休息一会吧,我,我实在是,实在是,跑不动了······“
”好吧。“为首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家休息五分钟,五分钟之后继续出发。“
”是!“剩下的几人道。
最后的一个叛军传令兵在入伍之前是一个酒鬼,每天不喝几杯浑身难受,但是由于家境贫寒,他不得已只能去酒馆里偷酒喝,因此练就了一双好脚力,在被抓壮丁的时候,长官就是看中他跑得快,因此让他加入了传令兵。
但是在入伍初期,这家伙还是没戒掉酒瘾,有几次甚至直接跑到厨房里去偷酒喝,军中纪律严明,特别是边防军,因此这个家伙每次都老老实实的挨了七十军棍,到后来,军中的执行官都跟他混熟了,再加上此人也极其擅长拉拢关系,到后面明面上说是七十军棍一棍不少,但实际上到底真正挨了多少军棍谁知道。
此时,这家伙的酒瘾又犯了,一把解下腰间的水壶,说是水,但实际上早在出发前,他就跟厨师说好了,帮他装满了酒。
他拿起水壶正要喝,突然耳边传来了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嗖!嗖!
在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喉咙堵住了,但是下一刻,有液体开始淋到了他的手臂上,脖颈处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拓跋烁亲自拿着一张短弩,带领着数十个城防军士兵追杀逃出去的叛军传令兵,还以为要追赶很久,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居然全部都在屋檐下躲雨,最后一个居然还想喝酒,于是拓跋烁和另外一个弩兵左右开弓,向那人各射了一箭,弩兵的角度没有找对,射中了那人的水壶,拓跋烁则是一箭命中,羽箭死死地钉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看到拓跋烁放箭了,剩下的城防军士兵们也纷纷放箭,在那一瞬间,数十支羽箭顿时向那几个叛军传令兵飞去。
三个叛军传令兵猝不及防,在那一瞬间就被数十支羽箭射穿了胸膛,从他们身上流出的鲜血顿时将周围一滩水都染成了血红色。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叛军传令兵也被一支羽箭射中了大腿,顿时血流如注,拓跋烁曾在战前严令所有城防军的弩兵,将羽箭全部磨到最快,务必要一碰就见血。
但是这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或许是弱者在危难关头爆发出的一种强大的力量,他拖着一条伤残的大腿,居然跳进了一条大河之中。
”快!朝水里射箭!“一个城防军士兵大吼道,同时自己也往水里不住地射箭。
”别射了,已经被水卷走了。“拓跋烁制止了想要继续放箭的诸士兵。
”诸将士,马上回援东部酒楼。“拓跋烁厉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