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双手透出泛泛的蓝光,还有一些水气的波动,看起来是一名水属性脉气武者,不到半息,人已接近。
杨鸣吃力地站了起来,往腰间一拍,寒光闪现,碧鳞刃出现在手中,舔了一下刀刃,抹上了一道血渍,寒光冷冽,身影一闪,谢槐扑了个空,心中一颤,背脊一阵火灼般的刺痛,呲牙咧嘴,青筋迭起,真想发难双腿一软,全身无力,瘫倒下去。
远处的谢蟹两人还在笑口嘻嘻,见突发变故,脸色一沉,互看了一眼,拔腿便跑了过来,陈诗谣还在云里雾里,看到倒在地上的谢槐,小嘴张得老大,半天没回过神来。
谢蟹两人转瞬便到达,陈诗谣也深知,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帮不上什么大忙,至少也得拖住其中一个。
纵身一跃,挡在了杨鸣身前,虽然心中怕得要命,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胆子跳出来,只是觉得如果她现在不做点什么的话,将来一定会后悔。
谢蟹两人看了看倒在地上抽搐的谢槐,双眼透着寒光。
“这是你干的?”
杨鸣也不回答,只是暗自喘着粗气,这一击已经尽了他的洪荒之力,利用对方的大意,以最快的速度闪到谢槐的身后,一击必杀。
“谢槐好像中了毒!”
谢蟹旁边的队员瞪大双眼。
“小鬼,交出解药,留你全尸!”
谢蟹脸色阴沉,看样子真要致杨鸣等人于死地。
陈诗谣也俏脸泛白,紧张得不得了,别说杀人,连小动物受伤都要流泪的她,根本无法想象那倒在地上的家伙是怎么回事,看着杨鸣伤了人居然像没事一样,如何不震撼她幼心的心灵?
转念一想,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也就心念神会,两人互看一眼,微微点头。
“交还是不交?”
杨鸣嘴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家伙中的毒可是无解的,那是炼化了鲑蛇毒囊所化的毒血,怎么解?
“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把你碎尸万段,再慢慢地找!”
谢蟹不再废话,身影一闪,一道寒光贴着杨鸣的脸上划过。
杨鸣不得不后退两步,背脊不禁冒出涔涔冷汗,再慢一丝,那脸就要被削去,他喘着大气,心中一阵后怕。
另一边,在谢蟹发起进攻的一刻,陈诗谣也是往旁边掠开,正常情况下,通常都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但要是杨鸣有个万一,她也不会好过,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当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虽然他们接触不多,可这一路走来,杨鸣还算帮她不少,她可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
叮叮叮!
陈诗谣与杨鸣目光相对时就了解深意,此时她已经与另外一名男子缠斗起来,拓脉境八阶的她虽然有点吃力,但拖住那人还是勉强可以。
“嘿嘿,小妹妹,就不要抵抗了,迟早你们都得完蛋,还不如省省力,只要你好好服侍我等,搞不好可以留你性命。”
那人舔了舔舌头,上下打量着陈诗谣,目光透着侵略性。
陈诗谣脸色一寒,也不说话,只是吃力地应付着来势汹汹的攻击。
唰——
左手臂的衣襟渗出鲜红的血印,陈诗谣咬了咬牙,额头渗出滴滴香汗,所谓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家族出身的她连粗活都没做过,哪有受伤的机会?
算上实战演练,这次是她出身以来第二次出远门,别说受伤,连受苦受累的机会都没多少。
即使如此,她还是忍受了下来,那在眼眶中晃荡了半天的泪珠硬是被她忍了回去。
那男子猥琐地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液。
“小妹妹,你还是放弃吧,我不敢保证下次能不能收手,一不小心把你漂亮的脸蛋划花了可不好哟!”
说着,还给陈诗谣抛了两个媚眼,她感觉背脊一阵恶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