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广场上的修士,更是笑地前仰后合。
又有修士自传送阵走出,然后很自然地加入了围观的行列。
陈邻本来就被传送的浑身不得劲,此时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强打起精神问道:“宛城城主是谁,如今在哪里?”
“宛城城主魏庆年,是我们青阳宗供奉,前些天回宗门述职,至今未归。”周不疑缩了缩脖子小声答道,令他看起来更单薄了些。
“如今宛城是谁在作主,魏城主离开之前,应该安排了可信之人应对突发事件吧?”陈邻还不死心,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
“如今宛城主事之人,乃王学礼师兄。”彭丽兰答道:“但王师兄被人堵在城主府了,出不来。”
传送广场上众修士又爆发出哄堂大笑,有些人甚至很没有修仙者风度地,竟笑地直打跌。
“合着一切种种,都是在针对我啊?”陈邻心中破口大骂,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无情熄灭,这种感觉可当真不好受。
这一切当然不可能是针对他的阴谋,因为在昨天半夜之前,没有人知道青阳塔竟在他这个凝气修士的手里。而且从乐昌城到宛城,这数万里距离有传送阵之便,陈邻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宛城这边青阳宗弟子,就算得到消息也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
身后传送光芒又一次闪烁,陈邻已经懒得回头去看了。这里是传送广场,禁止任何打斗,陈邻已经决定,就坐在这里,与四个老者为伴,等待青阳宗得到消息之后前来接应。
“你可是陈邻师弟?”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小花吱地一下浑身炸毛,然后警觉地向后看去。
陈邻也转身看去,却是一个与周不疑彭丽兰一样装束的青年,陈邻特别留意到此人袖口的纹饰,那是一把金剑。
“原来是北堂信师兄。”陈邻正自疑惑,他身后的周不疑却惊喜地道:“拜见北堂师兄。”
北堂信?陈邻下意识地向其抱拳一礼,看着眼前此人比他还难看的脸色,比他还要苍白的嘴唇。虽然是凝气十四层的修为,但陈邻感觉他一拳就可以将其撂倒的样子。这是陈邻见过的第一个凝气十四层的修士,北堂信虽然一看就受了重伤,但他只是淡淡地往广场外瞥了一眼,那些还在哈哈大笑亦或前仰后合者,立刻闭嘴。
“陈师兄,这位北堂信师兄常年在掌教师伯身边侍候,是我青阳宗亲传弟子!”周不疑在身后向陈邻解释着。
“陈师弟,我收到玉简传音,就立刻赶过来了。”松了口气,却又咳了几声,北堂信英俊的面孔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酡红,看着陈邻道:“还好赶上陈师弟了。”
“北堂师兄是亲传弟子?”陈邻也看着北堂信,道:“还请北堂师兄快快将消息传回青阳宗,我就在这里等候接应。”
摇了摇头,北堂信苦笑道:“陈师弟还是现在就随我走吧,有几个结丹老怪,正在向这里赶来。”直了直腰身,北堂信扫视了传送广场上的四个老者,道:“结丹老怪在这南域,向来无视各种规距,传送广场庇护不了你多久的。”
陈邻至此可当真是气地不要不要的,这青阳塔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像铜镜可以自晦,不像长命锁,让任何人都看不出异样来。
“可北堂师兄,你似乎有伤在身吧?”这才是陈邻最担心的,有周不疑等人作保,北堂信的身份不成问题。可如果他真的有伤在身,弄不好到时候他还要照顾北堂信。
“一点小伤而已,宗门炼制了凝神丹,以克制祁峰派的波浪鼓。几日前为兄去找祁峰派弟子大战,凝神丹功效显著却不耐久,为兄被对方七人围攻,确实受了点伤。”北堂信虽然受了伤,但说起话来还是温文尔雅,对自己的伤势似并不在意。
“不过护送陈师弟回青阳宗,为兄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北堂信认真地道。
有结丹修士正在赶来,而守在传送广场上的四个老者,都只是筑基境而已。陈邻很清楚,这世间的规距从来是为守规距的人定的,对于有能力破坏的人,任何规距都不管用。
想到这里,陈邻突然心中一动,将青阳宗的东来经全力运转。时至今日,他运转法力之时,浑身激荡起的紫气,已经有了相当规模。
东来经,青阳宗最核心的功法,可以证明青阳宗弟子最可靠的手段。
见陈邻正看着自己,北堂信微微一笑,心中并没有怪陈邻多此一举,而是如陈邻一般,也将法力全力运转。
顿时,传送广场上两道紫色光团交相辉映。陈邻的紫意稍显单薄,而北堂信身上的紫意,非常浓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