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令他神色凝重而已,刘裕不说在祁峰派地位如何,只说为修士出门在外,他的身上又怎么可能只是一道水幕灵符?
因此当陈邻那明显比其他术法威力更强的金锥术,携着在凝气四层修士中非常罕见的威力向刘裕攻去,在即将临体的瞬间,刘裕身上黑色光华一阵闪烁,又一道如水光幕出现在刘裕身前,并且将陈邻的金锥术尽数档下!
轰鸣声持续不断,陈邻在看着他的金锥术如扑火的飞蛾,一无反顾地攻击着刘裕的如水光幕,此时的情景如他的心,无奈、无望而又无助。
突然,当陈邻心中又有沮丧升起之时,在他的目中却率先升起了惊喜。只见刘裕身前的光幕,在密集的金锥术的攻击下,有裂纹产生。
接着,裂纹越来越多,陈邻心中的沮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但他没有在狂喜中错失良机,只见他垂下的右手突然五指弯曲,似握住了什么东西。接着,陈邻未收入发带的发丝无风而动,他的右手缓缓抬起,似扬起了什么东西。弯曲的五指,扬起的右手,这个动作陈邻做的无比娴熟,似已经练习了无数遍。
当刘裕面前的如水光幕,在最后一道金锥的攻击下彻底破碎之时,陈邻的右手已经举过头顶。当刘裕面前的如水光幕彻底破碎的瞬间,陈邻的右手蓦然挥下。
他的手里,似有刀,像他以前在历州军中一般力劈而下!
初,当刘裕面前的如水光幕开始产生裂缝之时,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强烈到极致的生死危机!他一个凝气七层修士,竟在凝气四层面前有了如此直觉,此事太好笑但一点也不可笑。因为陈邻是宗门弟子,只这一条,就足够他重视。
因此未等如水光幕彻底破碎,他就想着再祭出一道灵符。但心中警兆令他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立刻散去。他取出的是波浪鼓,并且没有似对付大胡子那样将波浪鼓摇起来。
他是双手掐诀,一道道符纹在双手的不断变幻中没入波浪鼓,令小巧的波浪鼓只是瞬间就彭胀,只是瞬间就达到了寿县鸣冤鼓的规模,这才以法诀控制着波浪鼓的两个鼓槌拼命敲响……
咚咚地鼓声响起,令大鼓周围的空气迅速扭曲,巨大的声波疾速向着四周扩散。
于是,当陈邻扬起的右手高举过头顶之时,他的手中一道白濛濛的,非常虚幻的刀,在他一劈而下的瞬间凝为实质。
这一记劈刀,带着划破空气的锐啸,在如水光幕破碎的瞬间,在咚咚的鼓声响起的瞬间斩进了光幕……
轰鸣巨响令陈邻刚刚开辟的洞府先是碎石泥土微微而落,然后大块的巨石泥土簌簌而下,只是瞬间,陈邻的洞府就被填满,更有被大量碎石泥土被挤出洞外。
咚咚鼓声蓦然停止,陈邻的右手也已经松开。
这一记威力很大,是陈邻自牛乃刚之后,自行参悟的一刀的最完美展现。但陈邻心里一沉,他自创了这一招,当然知道这一刀没有斩在刘裕的身上。
果然,当陈邻向刘裕看去时,他看到的是刘裕阴沉地似要滴出水的脸色,但这样的脸色不是他想看的。他想看到刘裕的恐惧,和绝望。
刘裕没有恐惧没有绝望,那就要换成他了。陈邻迅速内视一番,不出意外,他的法力已经消耗了九成。之前的五行术法只消耗了他两成法力,但最后那一记他自创的,被他起名开天斩的一记劈斩,却足足消耗了他七成法力!
“真不愧是青阳宗弟子,连术法都如此惊人!”刘裕的脸色仍然阴沉,刚才于他面前已经彭胀的,与寿县鸣冤鼓一般大小的波浪鼓,如今恢复成正常大小的被他握在手中。刘裕深深地看陈邻一眼,道:“我此次前来,只想知道,你当日在醉仙楼以什么方法,抵档了我的春晖鼓?而且刚才,为什么鼓声已经响起,你却可以不受影响地施展出术法?”
“春晖鼓?难道波浪鼓的名字叫春晖鼓?”陈邻心中纳闷,但他与刘裕对战这么久,刘裕一直背对着月光,再加上波浪鼓恢复正常大小之后,他看不到被刘裕藏起来的,那一面鼓面上的裂缝。
“南域宗门大战,凝气六层以下弟子不参战。”刘裕看着陈邻,道:“只要你如实相告,为什么你可以抵档春晖鼓,我还可以再放你一次!”
陈邻又不傻,长命锁的秘密他一定是要带入坟墓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意地告诉刘裕?陈邻的底气所在,乃是铜镜作为法宝,本身就威力巨大,他使用铜镜,其实是可以不动用法力的。
见陈邻还是不说话,在其身体周围浮沉的小灰剑还在隐隐发着灰芒,这是他还在戒备的迹像。刘裕深深地再看陈邻一眼,突然转身纵身一跃,竟祭起一道遁光转瞬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