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漓还倚在他身边,唐可邻帮且漓穿衣服的时候,将衣服打了死结,所以当陈邻再次看到且漓之时,她身上的衣服仍然完好。
踢醒几个正在睡觉的军士,让他们去制作担架。陈森是全身骨头都被捏断,未经医治重新长好的骨头全部畸形,现在身体还是扭曲地夸张,仍不能自己行走。
“我和唐姑娘去深渊下面看了一眼,并没有其他发现。”陈邻向陈森解释一番,又小心地察看一下其手臂骨头,道:“别担心了,等出去我就帮你医治。如今我也算仙人了,定能帮你医好。”
嗯!陈森点点头,他虽然没有想到陈邻回来之后,竟成了仙人。但是两年前他就知道,只要陈邻回来,他受再重的伤吃再多的苦,大哥都能帮他找回来。
“对了大哥,韩梦怡和林冲呢?”陈森看来看去,自那道门里再没有任何人出来。
“那道门有阵法,是祭坛的一部分。”唐可邻为陈邻解释道:“里面发生的一切,外面看不到也听不到。”
向陈森一再解释,韩梦怡之死当真是个意外。陈森虽然不再说什么,但仍然可以看到他的愤愤难平。
韩梦怡将陈邻折磨地体无完肤,却没有将自己的遭遇用在陈森身上,甚至没有刺瞎陈森的眼睛。乃是韩梦怡要在陈森面前遭蹋且漓,要让陈森亲眼看着。如此整整一年下来,陈森对韩梦怡的恨,陈邻都不敢想象。
担架制好了,陈邻让人抬着陈森,然后唐可邻拉着且漓的手,带着一班哭哭泣泣的女子,向着那盘旋着的秘道走去。
自前天晚上城主府遭遇剧变以来,整个历州城就被戒严。长史衙门辖下的城卫军上街巡逻,甚至左右备身大营也全部进城,一部分在城主府戒备,一部分在大街上戒备。
整座城里的人全都惶恐不安,心神惴惴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可是等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之后,戒严尚未取消,陈大当家重回历州的消息,却被传地沸沸扬扬。
“陈大当家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
“哦,你是这两年新搬进城的。我跟你说啊,陈大当家……”
“什么,这世间竟有如此……”看看神色凝重的军士,立即改口道:“如此恶徒?”
开始人们还大着嗓门,此处无银地与邻居讨伐着当初的陈大当家,认为历州已经平定,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地挺好,陈大当家此时大闹城主府,实在不当人子。陈大当家也不想想,当今君上的父亲,可是天坑之主!
到了中午,城主府仍然没有陈大当家授首的消息,城中人们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位陈大当家竟有如此能耐,竟可以在城主府坚持这么长时间。
直到晚上,人们开始道路以目!
陈邻当初再惹人厌,他也是历州人!想想如今那位历州之主,一个空长了男人皮囊却没有男人功能的厌物,只是有个好爹,才在尚武的历州人头上耀武扬威。而且有消息传来,由于独龙坡大营歼灭了李放的右骁卫,韩城主已经派了韩梦超统兵十万前去弹压。
话说,有了郧阳独龙坡大营牵制,鄂城的韩城主手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
整整一天,人们伸长了脖子向城主府方向瞭望,不管什么消息,人们希望有任何消息从城主府传出。
然后到了晚上,月亮似比昨夜还要圆,还要明亮。都怪这亮晃晃的明月,扰地整座历州城的人集体失眠。人们便是躺倒在床,也要好生调整一个睡姿,好让城主府有任何消息,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应对。
在这种纠结中,时间从子时到丑时再到寅时,当时间终于过了卯初,到了卯正,然后卯末辰初之际,城主府有哗然声起。
历州全城百姓一个激灵,就是平日手脚不灵便的老人,也一个鲤鱼打挺,以赛过小伙子的速度冲出家门,与邻居道路以目,然后一起看向城主府方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