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邻猛地看向陈森,如果此人真的是二阶武者,那陈森上去岂不是送死?
“大哥,我这些天一直想要突破,但已经厮杀这么久,我总是感觉还差了一点。”陈森看着陈邻,道:“大哥,此人或许就是我的机会!”
“好,我们一起去。”陈邻挥手,将陈森将要出口的劝阻打断,道:“打虎亲兄弟,你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比亲兄弟还要亲!”陈邻向陈森笑笑,道:“二阶武者吗,我也想会一会呢。”
陈森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这是陈邻不放心他一人面对二阶武者。而且说真的,让他独自面对二阶武者,他心里也有些发憷。
“商量好了吗?”对面白衣青年的声音传来,道:“这里尽是些土鸡瓦狗,你们两个还算能入我眼。商量好谁来送死了吗?”
“历州大司马帐下陈邻,陈森。敢问兄台如何称呼?”陈邻和陈森一起向青年问道。
白衣青年嗵地一声,将枪杆插入雪泥地中,双手抱拳道:“郧阳城主贴身护卫,屈突奋!”
姓屈突,而且是屈突昧的贴身护卫,那就是被赐了姓的家生子。也就是祖上世代为奴,得主家赏识而得赐姓的奴仆。从这一点来说,这屈突奋确是比许世安强了不少。
“屈突兄,看刀!”陈邻一个箭步向屈突昧冲去,同时运转内力,扬起的百炼刀在初升的骄阳下,耀出明亮之芒。陈邻感觉,他的这一刀,是他这些天以来,挥出的最强一刀。
“来得好!”屈突奋探手抓住枪身,抬起一脚踢在枪杆上。手中亮银枪舞出几朵枪花,然后一枪向陈邻刺来。
陈邻还在向着屈突奋前进的途中,突然的,屈突奋枪尖上传来的凛冽,在他的眼中成为一点精芒并迅速明亮,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璀璨。陈邻心中一惊,再一脚点在地上时,身体迅速移位。
但是没用,那点精芒仍然向他点来,带着不点在他的眉心逝不罢休的狠辣。
“大哥!”陈森跟随在陈邻身后,将这一幕完整地看在眼中。但他心中衡量一番,却发现此时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补救,终会慢了一步。
心中骇然之下,陈森将手中百炼刀,向着屈突奋投掷出去。灌注了他全身内力的一刀,向着屈突奋呼啸而去的同时,陈森右脚猛地一抬,自靴筒中飞起一把匕首,被他探手握住,加大力度向着屈突昧而去。
陈邻当然也听到了陈森的惊叫声,更是看到陈森的百炼刀,以迅若流星之势向屈突奋飞去。此时的陈邻,有了和陈森一样的感觉,不论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终是难逃被这一枪点在眉心。
又一次一脚落地时,陈邻又一次调整方位。他不是神仙,刚才的一冲之势在狠,此时在此大势下,根本不能停下身子,只能以调整方位的方式,做出徒劳的保命之举。
但陈邻和陈森,以及屈突奋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刚才屈突奋在这方圆十丈里,杀了十多个历州军。此时历州军的尸体,仍然横七竖八地倒伏于地。
因此,当陈邻这一脚落地,想要调整自身方位时,脚下突然传来不适,却是他一脚踩在了一具尸体的胳膊上。
这令陈邻自身努力调整的方位,自此有了细小的偏差。陈邻尚来不及吃惊,突然发现始终映入自己眼中的那点精芒,突然消失了。
屈突奋也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将这么点小事放在心上。他前着陈邻冲去的速度不减,手中亮银枪倏忽间收回,绕着蜂腰盘旋一圈,再出现时,以枪尖轻挑。陈森搓向他的百炼刀立刻打着旋飞往他处。
再看屈突奋,几个错步欺近陈邻,亮银枪一个神龙摆尾,枪尾狠狠地击在了陈邻的胸口。
嗵的一声,陈邻胸前甲页飞溅,口中更是鲜血如雾喷涌而出。直到摔倒在地,陈邻口中鲜血仍未吐完。
而屈突奋枪尾击中陈邻之后,身随枪走,一个转身枪尖一晃,整杆枪以一道直线,毫不停留地向着陈森一枪刺去。
陈森眼中有寒芒闪过,他紧握着手中短匕,在那一点寒芒映入眼中时,他没有像陈邻那样调整身子方位,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向那寒芒冲去。
叮地一声轻响,伴着一声轻咦,然后是金铁相蹭的刺耳刮擦。陈森竟以短匕精准地点在了屈突奋的枪尖上,令屈突奋有些意外。接着,陈森的短匕贴着他的枪杆,誓要将他手指切断般一路疾驰。
屈突奋怒哼一声,他双手举着枪杆向前一推。同时自交战以来,第一次的身体向后跃去。陈森的一记短匕,以搏命的打法,将他逼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