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两人在醉江南餐厅约过一次之后，除了在警局见面寒暄几句，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白程宇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要说不喜欢杜雪，那也不是；要说喜欢她，也谈不上。

他觉得欣赏的成分更多点，毕竟人家是个大美女，有学历，有能力，性格还好，无可挑剔。但是要作为女朋友发展的话，又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到底是什么，白程宇自己也说不清。

“你别动，我把这个伤先鉴定一下。”杜雪大概职业病犯了，看到伤处就要研究一番。

白程宇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忍住暴起而逃的冲动。

这个伤的鉴定还真是有必要的，万一将来有人怀疑李元凡袭警的真实性，鉴定报告就是铁证。

但是一想到杜雪一直是给死人做鉴定的，白程宇的洁癖症就忍不住要发作了。

他手心的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才将将把自己的肌肉神经控制住了，一动不动地任杜雪熟练地在他额头上忙碌。

十几分钟后，鉴定做完了，伤口也上过药了，白程宇绷紧的肌肉才松弛了下来。

“白总，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杜雪收拾好药箱，脱下了手套，抬头笑眯眯地看着白程宇问道。

白程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犹豫了一下，“今天晚上...还挺忙的，我可能，没时间...”

这其实就是隐晦地拒绝了。

杜雪沉默了半晌，突然欺身上前，凑近了白程宇。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她的脸离得太近，近得连脸上细微的毛孔都一览无余。

白程宇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往后挪了一点，“我没有不喜欢你...我挺喜欢你的，就是...”

“就是还不够喜欢，对吗？”杜雪挑眉问道。

白程宇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更不应该拒绝我啊！没有相处过，你怎么能发现我更多的优点，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呢？”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白程宇突然想起来了君明远和杨梅，这两人好像也没怎么相处，更别提什么发现对方的优点了——当然除了长得好看，他们怎么就能这么快地看对眼了呢？

最终，白程宇还是答应了杜雪的邀请，就当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

离过年没两天了，各处都热闹了起来。

街头巷尾，人潮攒动，买年货的，买新衣的，到处洋溢着欢欣鼓舞的气氛。

杨梅家里也一样。

自从杨小草被赶出去之后，杨树林颓废了两天才慢慢地从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其他人更不用说，早就调整好了心情，准备开开心心地过大年。

一家人打算去商场好好地逛一天，鞭炮、吃食、新衣等等一样都不能少。

杨树林这天也不出车了，打算做一天的车夫，买的东西多，光几个人手提可不行。

他其实还是有些挂心杨小草的，怕她带着那么多孩子在外面风餐露宿，尤其过年本来就是团圆的日子，更加让他揪心。

前天夜里跟妻子余秀珍商量后，第二天杨树林便从家里的存款中取出了五千块，打算偷偷地送去给杨小草。

要找杨小草不难，在警察局蹲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