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只是个小小的大夫,也不知道什么国家机密大事,左右总不会卖国。
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哪怕让他告知最新研制的灵药秘方也是可以的。
拓跋晖问道,“你背后可有什么胎记?”
上官曜想了想,“我背后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可那个锦国人是怎么知道的?
拓跋晖挑了挑眉,示意上官曜将衣裳脱下,他要验明正身。
上官曜这下不同意了,“这不太好吧?”
问就问,怎么还要脱衣裳呢?
这种事他难道还会撒谎吗?撒谎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拓跋晖目光犀利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自己动手,那就我来了。”
锦国的汉子,行事磊落麻利得很,哪里有这么磨叽的?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锦国的好汉到了夏国的土地上养大后,也沾染上了这些不爽利的脾气。
上官曜感觉到了对面锦国汉子身上的寒意。
他隐隐觉得若是自己不遵从,可能要受到对方的武力伤害。
他也怕的。
但好男儿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自己的身体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他没有父母,就能随意让别让看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若是个正常男人还好,若对方存了坏心思,那他……
他上官曜可是个正常的男子,将来还要娶妻生子的,万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拓跋晖等了一会,还不见上官曜行动,眉头皱了。
他也不多废话,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上官曜应声倒地。
他蹲下身子,一把将上官曜的衣衫扯下,果然在他背后靠近肩膀的地方看到了一轮新月。
年龄相貌和来夏国的时间都对得上,如今,又有胎记作为铁证。
这个上官曜,应当就是他要找的人没错了吧?
拓跋晖此番提前来两三月来到夏国,一心一意就是为了要找到此人。
如今功成,也算是松了口气。
剩下的,就是要思考该如何将此人不被夏国察觉地带回锦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曜悠悠转醒,见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
他想到了昏迷之前的事,一个激灵,立刻坐了起来。
却见方才那个凶神恶煞般的锦国男子此刻却对他挤出了一点笑意,“上官太医,你醒啦?”
上官曜心里一阵恶寒,这男子的笑比哭还要人。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他还是懂的,“哦……我是怎么了?我……”
拓跋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透出一分笑容,“醒了就好。上官太医方才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墙昏了过去,害我有些担心了。”
他顿了顿,伸出自己的胳膊来,“既然上官太医醒了,那就麻烦你替我诊一下脉吧,我最近心里总是有些憋闷,看是否得了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