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霏揉揉太阳穴,又掐掐眉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哥哥,按说以你的无赖性子,我就是派人去绑你,也未必就能成事儿,不知是何原由能请动哥哥?”
“这……当然是祖父才有这能耐,祖父拿棒子将我从卧房里撵出来的,这些时日,祖父天天都来我屋里闹腾,非要赶我出府去上任,我都要被祖父烦透了。”唐彦明索性直说。
直言不讳并非是他老实,只因他明白就算自己不说,妹妹也会问派来的那人。
谢羽霏闻言,长吁一口气:“哥哥,
得知你过得不好,我就特别欣慰,对你付出了这么多的感情终是得到了回报,我好意给你找份好的差事,你却是不在意,可是将我的心都伤透了。”
唐彦明一脸郁闷:“妹妹此言差矣,哥哥是在养伤,养伤、养伤啊!都说许多遍了,你愣是不愿相信,我的品德就真这般不美好?祖父常用棍棒教我,做事先做人,要秉持好人品。古人云:厚德载物,有好德行,就没有承载不了的事………”
谢羽霏充耳不闻他的自言自语,充其量只听到一小部分,小部分有多小?仅仅‘祖父’二字。
想起敬爱的外祖,谢羽霏露出温馨的笑颜:“外祖父如今经常打你?”
提及伤心处,唐彦明配合的抹抹眼角,至于有没有泪水,唯有他自己知晓,他借此装模作样的短短几息时间,脑中迅速思量要如何回答,妹妹可是不喜他人说祖父的不是。
稍后,唐彦明想到了万全的措词,随即大吐苦水:“哥哥虽然经常被祖父打,但苍天可鉴,祖父并非是不讲理的人。每次打之前,都会征求我的同意,我说不同意,祖父就打到我同意为止。”
谢羽霏扶额,多大的年纪了,竟然还要让尊长棍棒伺候。
“哥哥可明白祖父为何要打你?”谢羽霏问道。
唐彦明微微垂首,细声道:“祖父嫌弃我又懒又穷,一无所有!一事无成!”
谢羽霏笑了笑,揶揄道:“哥哥能看透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能证明你并非毫无能力,样样都不行,至少你的判断能力还行。”
“涵涵就爱埋汰人!我这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所以我选择不做。因为我做不到最好,因此旁人都认为我懒。”唐彦明又是一番巧言令色,此刻他的神色艴然不悦。
恼羞成怒?唐彦明豁然大度,从不会对她发脾气。
谢羽霏连忙说出更能让他憋闷的话题,企图让他先忘却此次的憋闷:“我找哥哥来是想让你跟先着甲一做事,日后哥哥在各个领域都要深造一段时日,定会成为神通广大的全才。”
唐彦明闻言一窒,呆愣愣的。
作为一个懒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强迫学习!
他重重的叹口气,摇头又晃脑的说着:“常言道,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就顺应古老名言不下海了。”
“无妨!岸上有通往书山的路,常言道书山有黄金屋颜如玉,我相信哥哥定能从书中寻到住在黄金屋里的颜如玉。”谢羽霏微笑道。
温和的微笑却将唐彦明吓住,读书是他人生中的梦魇,妹妹自小就知晓他最怕读书,如今她竟是以此威胁。
“妹妹,我可以都拒绝吗?”唐彦明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