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老腰——疼死我了。”
谢羽霏扶额:“哥哥就是全身上下都疼,也得说清楚才能回去躺下休息,你若真疼,还不如干脆利落说完,也好回去休息不是?”
唐彦明一怔,耍赖遇上耍横的,他还能有逃脱的机会吗?
他直起身子,端正坐姿!
假腿瘸、重咳、说谎、带偏话题、腰疼,他后面还有招数没施展出来呢,何曾想,还是要讲真话,他真的没有讲真话的习惯。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索性直说:“下午,王爷带我去报备,正式走马上任当个威风的副统领,又领了一套威风的官服,我想着有喜事儿当然要跟人分享,我是个讲义气的人,独自偷着乐我做不来,定要众乐才…”
“连篇的废话可以跳过,说重点!”
谢羽霏打了个哈欠,人都犯困了。
无奈!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事情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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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午,夏逸宇让人领着他去报备任职一事,待报备过后,他即刻走马开溜。
唐彦明领了官服就穿上,穿着威风的官服在街上招摇过市,转悠了一个下午,但凡遇见女子都要靠前去抖抖官威,顺便再吹个口哨调笑两句。
抖了半天,心中还是空落落的。
没有被虚荣感填满,肯定空落落的,外头的人根本不认识他,他再是招摇显摆也没多大成就感。
于是他就约上十个好友请他们上楼子,借此炫耀一番,从好友的崇拜羡慕的眼神中满足虚荣感。
上了楼子叫了姑娘,一群狐朋狗友等了许久都未见姑娘上门,就派东道主出去找人询问。
正巧,唐彦明一踏出门口就见到一群姑娘,他自以为是叫来自己房中的姑娘,就将姑娘们往房里请。
姑娘们请进来没多久,老鸨子就急急忙忙进来解释:“对不住,各位大爷,这姑娘是隔壁房间的,请大爷们再稍等片刻,姑娘马上来。”
“姑娘就留下了,让隔壁的等,我们就不等了”
“进错了房间,找对了郎,我们已经情投意合,绝不愿受到分离之苦。”
一群狐朋狗友哪肯退让,全都吵吵嚷嚷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十几人冲了进来,为首之人啐了一口:“哪些让这么些下三滥的玩意儿蹦了出来?就敢跟老子抢女人?”
一番恶语让唐彦明的狐朋狗友都气的跳脚,他们纷纷站起身,怒目圆瞪这群不速之客。
唐彦明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今晚可是他的庆功宴。
他明白此番前戏开场了,那人上来就出言不逊,是试探性的看看你是软柿子还是硬柿子,这个时候的表现就决定了你是否会被被欺负,还是让别人不敢惹你。
如今他是秦王的大舅哥,他怕谁?
唐彦明上前几步,张口就骂:“狗——娘——在这乱吠。”
双方都恶语相向,摆明是不想善了,就是冲着打架去的,即是如此,那就打死他丫的,双方人马都向着对方冲了过去,扭打成一片。
唐彦明纨绔无赖,自幼就是用打架斗殴度日,几天不干上一架他都浑身不自在,如果打架斗殴也算是一种本领,那他早就功成名就了。
因此,唐彦明在混战中如鱼得水,一人打翻几个。
此刻,他勇猛无敌,狂吼一声,势如猛虎扑向刚才那为首的年轻公子,将他打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卡住他的脖子,斗大的拳头往他脸上猛砸。
唐彦明着实气愤难平,边砸边狂吼:“老子叫你来闹事,老子叫你打扰老子的庆功宴。老子叫你非要露出来讨打。”
他看似死命砸那人,但只是气势吓人,他又不是愣头青,不会下手没轻没重,最多也就将那人打的面脸是血,不会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