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霏有点发懵,真是个善变的男人,一时三变,作为女子她都羞愧不如。
“启禀王爷,做人要谦虚!”谢羽霏提议。
“为夫只知道做人要实诚!”夏逸宇辩驳。
他这一番话,又让谢羽霏感叹一回:“王爷,我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遇见你”这赖皮王爷。
“羽霏,我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遇见你,此生我只与你白头偕老。”夏逸宇心下感动,给予热情回应,热情如火的目光似要将她的心融化。
谢羽霏本欲调侃,却受他的热情感染。
她眼眸湿润,上前将夏逸宇抱住,双手紧紧搂着,只想让时间永恒停留在此刻,不愿再理会其他烦心事。
她会如此主动诉情,只为事先安抚,今晚她要做一件事,有违夏逸宇不准她涉险的命令。
此行或许会有危险,倘若不去她难过心头这一关,她不能让亲人独自面对危险,自唐彦明去了充州,她一直都暗中关注他的脚程,她不想让亲人因自己而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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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乌云压得很低,遮住了月亮的光辉,让夜色更加深沉。
在距离长安城两百多处,官道旁的紫安县城,此地是前往长安各条道路的交汇处,到了此地去往长安仅有一条官道,不过在往前行一段距离还有其他分叉小径可前往长安。
紫安县距离官道三百步的地方有三间客店,客店并排分布,距离相隔不太远,居中的那间客店——静岚客栈,占地极广也是最为气派。
静岚客栈三楼,一间灯火最为通亮的房间,房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一名年约五旬的老者,正坐着泡脚,泡脚的盆里的水是混浊的黑色。
老者身高体宽,沧桑的面容上有一双精亮锐利的虎目,此刻正看着一本书。
“老爷,唐公子来了。”管家轻声禀报。
“咯吱”一声响,一个年轻公子推门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
这位年轻公子正是数十日前,前往充州的唐彦明,他在接到鸽信之后就让杨世义告病,改头换面偷偷潜往长安,一路都平安无事,唯有到这段独道才是最可能有危险。
闻着浓重的药味,看着眼前老者沧桑疲惫的脸庞,唐彦明深深自责:“杨伯父,都怪小侄不好,兼程赶路的劳累让您的腿疾又犯了。”
更让唐彦明自责的是,他为了一已之私将老者拉进了争斗漩涡,此番还会有性命之危,所说已经部署妥当,但是谁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就在唐彦明沉思之间,杨世义的呵呵笑声将他拉出思绪。
杨世义从他神情看出了歉疚,笑着劝慰道:“贤侄无需如此自责,病痛跟危险在老夫看来不算什么,让老夫一生碌碌无为又无缘做到京官,这才是老夫不能忍受的,老夫能得此天大机遇,改变此生命运,老夫已是对贤侄感激不尽。”
话如此说,但老命还是要紧的,他又问道:“贤侄,王爷一切可安排妥当?”
唐彦明安然一笑:“伯父放心,王爷数十日前已经部署好一切,那些人自以为是守株待兔,岂可知我们才是守株待兔,这间客店便是王爷手下的产业,这床板下有一条暗道可通往后面的密林,这密道就是这些时日才偷偷挖的。”
唐彦明边说边走到床前,掀开床被,将露出的床板中间第三块开始拆卸,第三块床板拆下,所有床板都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