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盖碗确实极妙。”夏逸宇赞道,听着是极妙,那便要赞上一句。
果然,他这句赞美让某人咧开嘴笑:“盖碗还有一个妙处,与人商谈要事时,若是不想表态或是想拖延,亦是想掩饰内心,便可端起盖碗认真品茗,用盖一下一下拨动茶水。”
“……”夏逸宇
“确实是极妙。”李馨儿也动容,“有这妙处或许会成为权贵巨贾首选的茶具。”
“有钱人怎么会喜欢瓷茶杯?他们都是用琉璃杯。”溪竹又抢一句,她浑然忘了刚才自己也是赞过这东西好。
谢羽霏耳中只能听到李馨儿之言,她眼眸放光,只因她也正有此意,“馨儿是说这茶具也可大卖?”
李馨儿愕然,只是浅浅一句,主母就能想到靠它赚钱,“主母要卖茶具?”
谢羽霏兴致勃勃道:“没错,不过此物极易仿造,咱们只做这一回子买卖,多定做一些,碗身要刻上咱们茶庄的店名,又能替茶庄宣传。”
“羽霏,这盖碗赚不了大钱。”夏逸宇直言不讳,他就想不通,羽霏都有几百万贯身家,还对上不得台面小道如此热衷。
谢羽霏瞥了他一眼,哼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夏逸宇
无言以对,蚊子腿也是肉?
“主母,要不就不卖盖碗,只定做送给客人,让盖碗成为我们店特有的印记?而这法子是我们店率先为之,就算别人拾人牙慧学了去,客人见到盖碗也会想起我们的店名。”李馨儿唯恐两人因此闹不愉快,提出折中的法子。
溪竹又等到了说话的时机,言语是越说越含敌意:“白送不费银钱?慷他人之慨!”
不明就里之人又跟风:“是极,这恐怕要费不少银钱,这可是羽霏的钱。”
李馨儿此番直接沉默以对。
谢羽霏又抬头看了一回天,看了良久才将眸光对准溪竹,展颜笑了笑:“溪竹把昨晚上我画的图案绣好,小姐要用。”
溪竹看到小姐的笑颜,脖子缩了缩,她自是明白小姐生气了,再者,昨晚小姐哪有画什么图案。
“小姐”她脸一偏不敢与小姐对视:“今日天色不错,奴婢回房做女红不是白瞎了这好天色,乘着好天色,小青,咱们去饭堂散散心。”
溪竹做任何事情都要搭个添头,拉上小青一起。
待两人离去,谢羽霏才歉意笑笑,又先赞道:“馨儿这提议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做,咱们不仅送客人盖碗,还要给客人累积记分,客人在店中花费一两银子就记一分,积分多者可有价格优待或是奉送礼品。”
李馨儿闻此言论,眼眸骤然放光,由衷赞道:“主母这法子实在是太高明了,属下佩服主母机智多才!”
夏逸宇无论何时都能抓住时机奉承一句,他涎着脸笑道:“羽霏确实高才,竟能想到此等妙招。”
“哪里!只是小门道而已。”谢羽霏满脸堆笑的谦虚一点也不像是谦虚。
在上一世现代的幼儿园都有积分制,在这时空却是她首开先河,因此她谦虚之余心中也夹杂虚荣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