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我也捐两万贯!”又有两个男声附和。
在临近署衙门口一间宽阔的门房,门宽边上挂着大木牌上写着,‘救灾报捐’
往门房内看去,有三个相约而来的西域商贾将捐献钱放在两个登记书吏面前,三人正在热络的聊着牌匾之事,眉宇间哪有半分忧伤神色?有的只是兴奋之色。
刚才在远处听着,从这三人字正腔圆的官话,完全听不出他们是异国商人。
谢羽霏二人只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上了马车,谢羽霏给他撑起了伞,夏逸宇这回也想故技重施,可出门办差不能全身湿透会失了颜面。
夏逸宇喜形于色道:“羽霏,昨日各坊就已经贴出捐赠布告,开始收捐赠,每坊都涌来不少巨贾富户,各坊捐银统计已经有173万贯了。
这些有钱人直接捐一万贯的就有150人之多,想不到今日还会有人来。”
谢羽霏淡淡的道:“昨日捐银的是真正大贾之家,后面来的都需要经过衡轻重,一万贯可不是小数目,这几日或许还能收个100万贯左右。
长安富人很多,就连那些外籍商人都会捐,因为拿了铜牌跟牌匾,他们在长安才可以安心立足,既有了身份,不会再有官府差役三天两头上来打秋风,这对他们也是很有好处的事,可以一劳永逸解决烦恼。”
“真是个小坏蛋,不仅算计本国商贾,连异国商贾也不放过。”夏逸宇打趣道。
谢羽霏瞪了他一眼,道:“不这么做虽然也会有不少人捐钱,不过是想让他们多捐些而已,同在一方水土生活的百姓,不能聊表心意随便捐一些,起码也要尽一些力,那些百万身资的商贾只捐千贯怎么配的起他们的身份。”
夏逸宇撩起窗帘往外看,不想回应她的强盗逻辑。
下一站来到安兴坊,进到临时办公暑衙内,只有两间屋舍有人在,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书吏在整理统计记录。一个身材高大背对着门口的官员在旁边指导着几名书吏怎么用熙元数字统计那些笔录上的数字。
谢羽霏只听声音便知道是谁——钟疏。
谢羽霏见这些房里只有四个人,他也跟夏逸宇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不打扰他们,这几人都很认真,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
“王爷,师傅?”钟疏一转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谁让他刚才太过专注,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夏逸宇温和笑道:“辅之,本王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参见王爷”几人也听到他的叫声,看过之后纷纷起身行礼。
夏逸宇又露出温和笑意,“诸位不必多礼,不必理会本王,你们继续办公!”
“谢王爷”几人又行了一礼方才坐下,又埋首书案。
“师傅!”钟疏走过来给谢羽霏行了一礼。
“辅之,请坐!”谢羽霏微微笑道。
钟疏坐下后说道:“王爷,可要检查昨日的汇总笔录?”
“不必,本王相信辅之,有你在这本王很放心!”夏逸宇摆手说道。
“昨日两位皇子过来组织官员组建临时办公地方,分派官员任务,下午坐镇监收捐银。
刚才二位皇子也来过,听说二位皇子勤勉,跟我等一样,天方亮便已经出门,二位皇子除了进署衙检察官员办公进度,还冒着大雨去了受灾地方查看,不少百姓都对他们敬佩万分。”钟疏语气不善,似乎有责怪之意。
钟疏跟秦王算的上是交深言浅,秦王待他很好,对他一直有拉拢之意,但钟疏都一直避忌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