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霏将手中跟踪调查来的档案递了过去,这些人认定这次夏逸宇无法翻身,都无所顾忌出手。
“这背后之人不能追查?”夏逸宇接过档案本边看边问道。他心有不甘,此次差点让人置于永无翻身的境地。
谢羽霏摇了摇头:“不能,此次动静不小,如果牵扯二位皇子,那整个大夏朝会有很多人知闻皇室内部争斗的黑暗,人言可畏,传言更可畏。皇上必会不喜,相反表兄若是不提,反而会在皇上面前落下一个好印象,
宁愿吃亏也要顾全皇室脸面顾及手足之情,如此皇上才会相信殿下若登大宝,曾经与之相争的二位兄长也会落个富贵闲散。这也是让皇上愿意第三方崛起的好契机。”
“那陶仲之如何处置,要不先放着吧?反正他跑不了,说不定以后用的着!”
夏逸宇言毕,许久都不见有回应,他抬起头一看,谢羽霏已经睡着了。
她昨晚跟自己劳碌奔波过了一宿,两人都是快天亮才回去打了个盹,清早又起身去运银钱。
一个娇柔的女子没有在后宅过安稳的生活,自己没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整日让她为了自己东奔西跑,想到此处又触动了他心中的那片柔软。
这回羽霏应该是睡熟了,夏逸宇靠过去俯身偷偷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见她没有反应又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他将谢羽霏送回府,他没有回自己府上,有些事以后还是让他自己来处理,所以他不想拖到明日让她同去,因此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马不停蹄的往一个地方赶去。
来到宣阳坊一间大门紧闭锁上了锁链的破旧府邸。
破败的府邸右侧巷子里突然串出一个人影,向夏逸宇行礼,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夏逸宇进去之后,他又重新锁上了门锁。
“参见主人!”
进入院子内,院子破旧的厅堂内,或坐或站的三十多个暗卫忙迎了上去,秦大带着众暗卫向夏逸宇行礼。秦大是专门负责统领夏逸宇手下暗卫之人,此前在扬州他都不宜露面。
“殿下!他们都交代了!有两股势力找过他们,一位是大皇子府上大管家,还有一股势力只是给了他们很多好处,更许诺事成之后会有更多好处,只是这股势力很神秘,他们也不清楚是谁。”
秦大手里捧着一叠供词递给夏逸宇,道:“此次抓了二十一位柜坊、当铺的东主!还有他们指使的三百五十五个起哄鼓噪的百姓,他们都是地痞无赖,没有良民,属下在取完口供之后都将他们送进官府大牢了。”
夏逸宇看着手中的供词,那些地痞无赖不知道是何人指使,只是拿钱办事。柜坊当铺的掌柜都吐露是大皇子府上的大管家指使,大皇子管事的身材样貌都有描述。
那股神秘势力也有提及,还有所给所许诺的好处都一一列明。
夏逸宇看完,不暇思索说道:“供词重新再写一份,改成是他们自己互相串联恶意挤兑皇家钱庄,大皇子与那伙人都不能提及,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之后将他们全部灭口,再将他们贷取的银钱寻回,既然敢对本皇子出手,又不准备身死的觉悟,哪有如此便宜之事,将那些闹事的地痞无赖通通关三年牢狱。”
对于处死这些人,夏逸宇心中没有半点波澜,是他们自己找死,前来暗害自己在先。
既然决定不能牵扯上二位皇兄,人证就不能留,所以他们更要死。证词也必须重写一份再呈递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