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霏知道他心中还是不愿意相信陶仲之会背叛,事已至此怎么能允许感情用事。
谢羽霏心中憋闷,此刻又不能放任自己的恼怒,唯有好言相向:“表兄!属官难以升迁,便是屡试不第的监生也不愿意屈就,属官不得升迁便会一直呆在皇子府上,一辈子仕途无望,没有人会甘心,大多都会出钱找人谋划调任,
陶仲之既然没有钱谋算,那他会不会另找门路?所以还是要查他,不过他在王府多年多多少少掌握一些王府的事情,逼迫怕会做出一些对表兄不利的事!需要小心翼翼的查!”
“放心!不该知道的,没有让他知道!我即刻命人去查!”夏逸宇傲然道。
为了缓解气氛,谢羽霏展颜一笑:“表兄!先陪我一起吃顿饭,不差这会功夫!”
她这一笑让二人谈话间凝重的气氛消失散尽,夏逸宇心中一暖,嘴角也上扬,露出笑容:“好!我陪你!晚上借钱你陪我去吗?”
谢羽霏被他逗乐了,这厮最善于抓住机会,她不得不回应:“好!我陪你去。”
翌日清晨,皇家钱庄还没有开门营业,门口就已经挤满了人,因为从昨晚就开始满城疯传皇家钱庄的存银不到十万银钱,流言四起,钱庄有存银的百姓晚上觉都睡不好,盼着天早些亮,好过来取回自己的银子,存定期的百姓都不约而同过来哭闹。
东西两市几百人哄闹叫嚣的场面,更是引来不少人围观,东西两市已经全面瘫痪,店铺无法正常经营。纯粹看热闹的有之,谴责议论的有之。
朝中也是不平静,御史言官都纷纷往宫里递奏折,至于有多少是昨晚事先备好的就说不清楚了。
东市跟西市围满百姓,吵闹喧嚣之声不绝于耳。在西市一间酒楼内,三楼临窗的一间雅房窗门微开,从半开的窗缝中露出两张脸庞。
二皇子带着庄敬来到西市瞧热闹。
他俯看下面躁动热闹的人群,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了片刻,他走回房间坐下悠闲品茶。
庄敬站窗前,他回头看向二皇子:“皇家钱庄开业本金1000万贯,除去贷给户部300万贯,本金剩余700万贯,开业后贷出一半,至昨日库存371万贯,这库存银可是剩余本金加上百姓存银,就这些库存昨日还给皇宫送去100万贯,按昨日的下午的取银数额来算,昨日就应该取不出钱,怎么还能剩30万贯?”
“呵呵!或许是他看错了呢,总之皇家钱庄今日是过去这个坎,加上我们投入的一百万就是三百万的缺口,大皇兄那边估计也就一百万左右。就是四百万缺口,最让他得意的是当初的一次玩兴之作,今时会派上用场。”
谁能想到当年无权无势无人问津的三皇子会有人往他身边派细作。此番,陶仲之每日都向二皇子禀报皇家钱庄的存银动向。
二皇子此刻心中舒爽至极,三弟最近风头正盛,如今总算要倒霉了,能把他逼到这份上,也不枉费他丢出埋藏已久的棋子。
“能让三皇子跌入谷底可真是不容易,那些弹劾的御史在皇上与大皇子面前,怕也隐藏不了与殿下之间的关系了,最重要的是冒着被皇上清算的危险,不过事既已成这些付出也是值得的。”庄敬脸上挂着微笑,他俯身往下看,他想以胜利者的姿态感受一番自己的谋划成果。
二皇子正欲再开口,忽听见窗外传来嘈杂的大声嚷叫。
“那是银子吗?”
“好多大车!”
“这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