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培林笑着说:“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崔翻译,晚上喝一杯?”
崔同元摆了摆手:“今天晚上没时间,下次吧。”
两人分开后,崔同元哼着小曲,朝着姘头家走去。
看到房子里有灯,崔同元知道她在等自己。
到院子门口,准备敲门时,院门却一推而开。
崔同元暗暗高兴,看样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随手关上门后,崔同元正准备转身,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他眼前一过,直刺心口。
崔同元骇然失色,猛然感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
他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反击,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睡去,永远也不会醒来的。
倒地的时候,崔同元感觉身上的包袱被人拿走了。
院子里的其他家当,张晓儒并没有翻动,只是趁着夜色,把崔同元的尸体搬到了蒋家后院。
张晓儒从前门敲开院子,走到蒋思源的书房后,把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封银元:“蒋大哥,崔同元的尸体放在后面,钱拿回来了。”
蒋思源吃了一惊:“你放到后面干什么?”
张晓儒笑了笑:“也没别的地方处理,埋到后院吧。”
蒋思源沉吟着说:“好吧。”
蒋思源知道,张晓儒是故意为之。
把崔同元埋在自家后院,以后这事与他就脱不了干系。
张晓儒连夜回去,第二天中午,王朴堂又到了淘沙村找他。
王朴堂说:“小川队长让你去趟小川队长的红部。”
今天早上,崔同元一直没去红部。
范培林派人去找,才发现崔同元出事了。
从崔同元的姘头嘴里得知,昨晚游击队来家里要经费。
听到“游击队”和“经费”,范培林当时就一惊。
经审讯,范培林更是觉得疑惑,崔同元本性如何,他很清楚,怎么会是游击队呢?
然而,姘头的回答,对崔同元非常不利。
不管崔同元是不是同志,那个来家里要经费的,绝对是游击队。
他向小川之幸汇报,可没有崔同元这个翻译,两人没办法沟通。
小川之幸命令,把张晓儒召来当翻译。
在红部,张晓儒向小川之幸介绍了案情,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崔同元很有可能是游击队的暗探。
张晓儒淡淡地问:“范队长,崔同元为游击队暗探,你经常跟他一起,难道没发现?”
范培林缓缓地说:“此事还没查明,崔同元未必就是游击队。”
张晓儒目光一冷:“小川队长都认定崔同元为游击队筹集经费,皇军从八路军拿回的牛和羊,也是他透露的消息。你要是为崔同元出头,我倒是可以禀告小川队长。”
范培林笑了笑:“那倒没必要,张兄弟,咱们都是常大队长的人,何必闹不愉快呢?”
张晓儒说:“既然认定崔同元是游击队,还请范培林出个公告,通缉崔同元。”
范培林微笑着说:“好。张兄弟,晚上在新辉饭馆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