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泉笑道:“小弟倒还有个计策,不用蒙骗和翻脸,反倒是正大光明的好事,不知大哥二哥你们可愿舍得?”
武烈问道:“什么?”
姚清泉轻咳一声,道:“二位哥哥都有一个聪颖美丽的女儿,她们现在还未说婆家,又在咱们昆仑有不小的名头,您二位不妨让那小子和两个侄女多接触接触,定将他个毛头小子迷得晕头转向,英雄难过美人关,到时候你们就左右为难,他为了迎娶两位侄女自然就要把屠龙刀乖乖献上。”
武烈笑道:“三弟这个计策不错,就是万一他偏偏就喜欢上一个,他武当张真人徒孙,峨嵋高足的身份配咱们也绰绰有余,到时候也不好拿捏了。”
朱长龄笑道:“那就当真让闺女嫁给他,他武当张五侠儿子和峨嵋凤凰双剑弟子的身份跟咱们结亲家便是不要屠龙刀也是极好了,况且真成了一家人,以后他们找到谢逊,咱们不还是有机会?要是真儿或婴儿再给他张家生个一儿半女,屠龙刀不就是咱们家的了”
“大哥神机妙算!”武烈闻言大为佩服,笑道。
姚清泉也点头附和。
到第二天朱九真果然一大早就去找张无忌玩耍,不久武青婴也借故找了过来,她身形苗条,言行举止甚是斯文,和朱九真一动一静,长相又各有千秋。
张无忌被两个美人曲意奉承,有意拉拢果然很快就成了好友,“真姐姐”和“婴姐姐”的叫个不停。
时间一长张无忌又不懂男女之情,竟然果真被两个女孩摆布的也无心练功了,只想着每日和两个姐姐快活玩耍。
武烈本有个弟子卫壁,是朱长龄的亲外甥,长得容貌英俊,长身玉立,加之资质极佳,是朱长龄和武烈两人最得意的晚辈,原本都有心让女儿嫁他,但是现在为了张无忌就只能委屈了他,武烈和朱长龄心中有愧就把平生所学悉心传授。
卫壁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心里对张无忌恨之入骨,他以为表妹和师妹是让他抢了去,有心报复但是见两个庄主都对他爱护有加,加上偶尔见他露出的武功也实在远胜自己,所以卫壁就整天关在武家庄修炼兰花拂穴手和一阳指等武学,一心想着武功大成后狠狠教训张无忌,让两个妹妹看看自己才是真男人。
张无忌每日沉浸在温柔乡中,早已忘记了帮鲜于通找“瑶池仙境”的事情,终于过了几个月他猛然想起叔祖,这才硬着心肠向朱长龄辞行,朱长龄则说他与白驼山庄的欧阳庄主也有三分交情,就派人去白驼山庄通报张无忌的情况,并送上朱武连环庄的百年灵药,张无忌见朱伯伯想得周到就继续和两个姐姐终日在雪岭游玩。
此时三个月已过,鲜于通伤势早已大好,他收到张无忌和朱长龄两人的信件后哭笑不得,没成想张无忌又和朱九真搅在了一起,并且还增加了个武青婴,鲜于通也有心回中原,就回信一封交给朱武连环庄的使者。
过了半个月后,鲜于通就向欧阳默辞行。
欧阳默现在蛤蟆功早已恢复,近一个月来又和鲜于通交流了一些心得,只觉得再闭关几月功力还能精进,于是也不强留,让人呈上他珍藏多年的三把兵刃,全是西方的大马士革铸刀大师打造的一把宝剑和两把宝刀。
鲜于通一见就颇为喜欢,那大马士革钢特有的纹路让宝剑拥有了一层神秘光环,鲜于通爱不释手的把玩半晌,问道:“大哥你这把剑和那两把刀都是咱们中原武器的样式,难不成你就是给小弟我打造的吗?”
欧阳默点头道:“不错。我白驼山庄的规矩是一脉单传,所以每一代庄主都没有兄弟能在山上居住,有的……”
“哎……不说也罢,我不忍心见哲儿和明儿反目,就像让你把明儿带回华山,让他跟你学习华山武功,这样日后也能有个广大前程,免得跟他哥哥争位,这把剑和那两把刀是我前年请大马士革的铸刀大师所造,为的就是宝剑送你,两把宝刀送华山武功最高的二位长老,毕竟咱们兄弟关系虽好,但是孩子拜师总不能连个谢仪礼品都拿不出。”
鲜于通收起宝剑,也让鲜于岐收起两把宝刀,然后说道:“咱们兄弟我也不多说废话,我即日启程,你让明儿收拾东西吧。”
“收拾个屁?跟着你还能吃了苦?”欧阳默一直门外,说道,“明儿就在门外等候了。”
鲜于通闻言耳朵一动,果然听到门外是欧阳明的呼吸声,他指着欧阳默说道:“你可真是算准了我今日就走?”
欧阳默和鲜于通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鲜于通辞别了欧阳默就带着鲜于岐和欧阳明上了北边的昆仑山,然后顺着山脉往东走,想着路上再找找昆仑秘境。
这时候在朱武连环庄住的乐不思蜀的张无忌也收到了鲜于通的回信。
鲜于通信上意思是他已经伤势痊愈,准备不日就回中原,现在张无忌也暗伤痊愈,张翠山夫妇在武当早已翘以盼,所以就让张无忌抓紧时间回武当派,然后苦练武功。
最后更指点出张无忌现在两派九阳功已经达成,紫霞功最多一二年也能练成,然后就找张三丰学习太极神功,如此就能功力飞进,日后才好帮鲜于通办成大事,其实张无忌不知鲜于通说的大事不过是要张无忌达到先天后和他一起推演越九阴九阳的武学的神功,这样鲜于通才有机会突破这个武侠世界天花板,追求也许会存在的长生。
张无忌虽然觉得他在朱武连环庄的这段时光无比快活,尤其是跟两个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但是他天性仁义忠孝,并不能被人随意糊弄,因此他收到了鲜于通的信后虽然十分不舍,但是想起思念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太师父、师父及诸位师叔师伯,终于狠下心想朱长龄辞行。
朱长龄满口答应,然后沉吟半晌,问道:“无忌你今年多大了?”
张无忌来到白驼山庄时就已经十四岁多,现在又是一年春天,他就想了想说道:“小侄今年15岁了。”
朱长龄笑道:“是个大孩子了,我看你终日和小女及你武叔叔家的青婴携手玩乐,不知你可是对谁属意钟情了?”
其实这话本不该朱长龄询问,但是他见张无忌去意甚坚,知道不能再留,但是又不想数月的心血付诸东流,就不顾丢人,问道:“伯伯可是把你当自家孩子,你要是喜欢谁就跟我说,伯伯替你做主,免得你这一走,两个孩子再许了婆家……”
张无忌被朱长龄问的满面通红,本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但是乍听朱长龄说“两个孩子许了婆家”竟然心头一痛,急声打断道:“不行!”
“什么不行?”朱长龄问道。
张无忌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朱长龄叹息道:“想必是你没有瞧上她们,或者是全是姐弟之情了……”
张无忌胸口一股热血涌上脑门,喊道:“不是!我瞧得上!”
朱长龄追问道:“你瞧得上谁?”
“我……我……”张无忌心中想说“都瞧上了”,但是他虽然对礼教规矩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话太过无礼,能让朱长龄大怒,所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朱长龄冷哼道:“是相中青婴?怕九真生气?”
张无忌摇摇头,声如蚊蝇道:“不……不是……”
朱长龄微笑道:“那就是喜欢九真,怕青婴伤心了。”
张无忌又摇摇头道:“也……也不……”
“怎么着?!”朱长龄闻言大怒,一掌拍烂一张桌子,喝问道,“你难不成还都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