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太爷爷,我和娘一起,不会单独走的。”又对扶着王老头的一个不到三十岁背了很多筐的汉子说,“王大伯,你编的竹筐又密实又结实,准能卖个好价钱。”
“哎哟,呈你吉言啊。你去卖野果啊,拿得动吗,要不大伯帮你。”
“谢了王大伯,这点东西我还拿得动。”
王大伯又冲着江又梅憨笑道,“梅子,你还背得动吗?要不我帮你背?”
江又梅冲他展颜一笑,道,“谢谢王大哥了,我背得动。”
“哼,真是死性不改,病才好就又猴急地出来勾汉子。”一个长着一双三角眼、脏兮兮的衣裳满是补丁的妇人在一旁骂道。
江又梅莫名其妙,这人是谁,原主得罪过她?说话怎地这样缺德。
“狗子娘,说话积点阴德,初当林大郎可是也救过狗子他爹的。”洪二婶呵斥着狗子娘。
“你这婆娘现在真是越来越来份,成日家满嘴喷粪,狗子爹怎么不管管,由着你到处乱叫。”王老头瞪着眼骂道。
王大伯也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狗子娘一眼,扶着王老头大步往前走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姑娘时就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让家里赶了出来。现在男人死了当了**,又出来勾汉子。”
小包子气的脸都铁青了,弯腰捡了块石头对着狗子娘吼道,“不许骂我娘!”
“咋,你还敢打我?”
“儿子,理她作甚?难道狗咬了你,你还能去把狗咬回来不成?记着,以后只跟人说话,跟狗说话狗也听不懂,还白费力气。”江又梅心里气得要命,但面上却若无其事地说。
“娘,我知道了。咱们人不和狗说话,狗只有回家和一家子狗说话去。”念儿也是个小腹黑。
芳芳噗嗤地笑出声来,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不,大狗子,二狗子,狗子娘,狗子爹,还真是一家子狗了。”有人说。
大伙笑得更欢了。
洪二婶笑着说,“梅子的嘴可是利起来了,不过也是这个理儿。人呀,就是不能太软了,没得让人欺负了去。”
“没家教的小崽子。”狗子娘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快步走了。
到了东灵山北面山脚下,已经有许多马车停在那里了,上山是石阶路马车上不去,富贵人家的老人小姐只有坐轿子上去。快到灵济寺,路渐渐平缓起来,已经有很多做小买卖的人开始高声吆喝起来。这里的规划还是比较合理,卖熟食的集中在一个地方,卖杂物的集中在一个地方,卖杂耍的在一个地方。
江又梅和洪二婶她们分了手,找到一处地方。把装着桑葚的小篮子摆上,又把背篓里的干磨茹摆上,在旁边铺上布,把头花、手链摆上去。手包没摆出来,被摸脏了不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