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乳石尖端,又有一滴阴玉浆掉入凹槽。
卓沐风一把抱起小女孩,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宠溺道:“阴玉浆是天下最好的东西,能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妍儿开不开心?”
对于卓沐风,白衣姐姐,东方浅雪,甚至是巫媛媛和绫洛泱来说,二十年不算什么。可对于苏芷兰和秋容裳二女来说,却并非如此。
或许目前来看,她们的容貌几乎没有变化,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卓沐风可以预见,二女必会一步步衰老,然后先于所有人死去。
这是卓沐风心中难以排解的忧患,亦是二女尽力掩饰,却无从掩饰的担忧和痛苦。
若是直接打通青霄壁,释放无穷生机,在缺心玉环已经失效的前提下,卓沐风会有破碎虚空,离开此世的危险,他不敢去赌。
甚至为了防止被天道感应,这些年他都在压制功力。
原本卓沐风一直为此而苦恼,私底下郁郁不乐,而今被毁坏的阴玉浆终于又出现了,心中的激动和兴奋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因为就在数个月前,巴龙所统领的鹰目,在中州天山的某处发现了阳玉浆。一旦同时服用阴阳玉浆,便可从此长生不死,哪怕不能,寿元也会变得无比绵长。
这一点已经有了验证。
墨竹帮的那位好色张老,乃是古代高手,在卓沐风的实力不断提升后,对方便已隐瞒不住。
后来他亲口承认,自己生于北冥朝末年,在八十六岁时服用过阴阳玉浆,从此容貌永驻,至今已逾两千多年。
而且这厮还酒肉不离身,夜夜笙歌,一大把年纪却依旧生龙活虎,也不知哪一日才会入土为安。
卓沐风有理由相信,只要吞服了阴阳玉浆,自己和所爱的人,一定会永远地生活在一起,再不分离!
小女孩妍儿哪知道爹爹的想法,被爹爹亲了一口,嘟着嘴道:“爹爹坏,娘说女孩子的脸是不能被人亲的,爹爹好讨厌!”
“哈哈哈”卓沐风被逗乐了,又见那昏迷的小家伙揉揉眼睛,在弟弟的帮助下站起来,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样。
卓沐风好气又好笑,不由一巴掌扇在对方的小脑袋上,弄得小家伙一脸懵逼,心说我又做错什么了,爹怎么又打我?
岸边的豪华大船上,五名倾国倾城的女子叽叽喳喳聊个不停,或妩媚无双,或清雅如仙,或傲然胜雪,或娇俏可爱,或如诗如画。
一道白影落在船头,身穿粉衣,五官精致如雕塑的秋容裳忙从木椅上坐起,笑问道:“燕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相公呢?”
白衣姐姐还为卓沐风的调戏而羞涩,闻言没好气道:“你那么关心他,自去找他便是。”
秋容裳抿嘴娇笑,一看燕姐姐粉脸通红的样子,便知她定是又被相公欺负了,却拿自己出气,真是的!
众女都笑了起来。
经过二十年的相处,绫洛泱也没了一开始的见外,而且与白衣姐姐关系最好,见她被哄笑,便上前拉住白衣姐姐的手。
“相公回来了!”苏芷兰指着岛上的山坡,就见夕阳下,一名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正抱着一名小女孩往下走。身后跟着两个小男孩,似乎在议论什么,还不断拿小短手比划着,模样认真得可爱。
“姐姐,饭已经做好了。”这时,船舱内走出一名童颜的绝美女子,竖着双环髻,赫然是刘芳菲。
巫媛媛回过头,微微笑了笑。
她看着身边的一群莺莺燕燕,又想到除了眼前这些人,还有青煞流的绿萝,以及那个小师妹商紫蓉,最近也有成为丈夫女人的苗头,不由心头火起。
对于这个花心丈夫,巫媛媛实在又爱又恨,自己都解除了他和其他女人的亲热限制,怎么还不知道满足?可转念一想,他为了自己,不惜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执意不进行选秀。
作为天下之主,迄今为止十年,除了在场的女子外,也就只有最初联姻的六位女子居于后宫,但卓沐风也只每月抽几天去抚慰她们,做到这个程度,还能要求他怎样?
“罢了罢了,我且最后容忍他一次吧。”巫媛媛恶狠狠地想道。
“大小姐,你发什么呆?”等回过神来,就见那个恶贼已经带着三个小孩子上了船,正对自己可恶地微笑。
巫媛媛招招手,其中一个小男孩忙跑过去,她怜爱地抱起对方,瞪着卓沐风:“怎么去那么久,不说出个理由来,我绝不饶你!”
卓沐风讨饶之余,忽然运功屏蔽了三个小孩的听力,笑嘻嘻道:“若我说出一个绝妙的理由,你们今晚是不是一起陪我?”
“呸!”
“好不要脸的东西!”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众女面红耳赤,连忙统一战线,声讨恶贼。唯独东方浅雪坐在躺椅上,望着这一幕淡笑。
而刘芳菲则是又羡慕又尴尬,咬着嘴唇,暗骂这群骚狐狸,心中寻思着怎么创造机会,把卓沐风勾上手。
“相公,姐姐已经发话了,你逗留在岛上那么久,要是没有正当理由,莫怪我们不替你求情。”秋容裳走上前,作势捶打卓沐风,其实一点力气也没用上:“秦姨还在落雁宗等我们呢!”
苏芷兰在一旁取笑道:“呦,这是干什么,公然占相公便宜呢!”
话音未落,卓沐风突然一把将苏芷兰拉了过来,抱入怀中,另一只手揽住秋容裳,低头在二女耳边说着什么。
下一刻,两道兴奋无比的尖叫声响彻岸边。其他几女被激起了好奇心,纷纷上前询问缘由。
被裹在脂粉阵中难以脱身的卓沐风,抬头看着天空骄阳,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其实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疑团始终未解,便是权武神宫之谜。卓沐风有预感,那可能与青霄壁有关。
可他却不想再费心,人生如此美好,江山丽人如此多娇,有些事情,又何必非要寻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