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宽叹了一口气,“大人,她染了疫病。不光如此,她女婿一家八口都因为她而染上了病,有三个也快要不行了。”
贺光烈听到这里面色不由得有些紧绷,“她是我家的下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说,我会交代管家。”
洪宽看着贺光烈道:“她的家人都染了病,后续之事我们官府会处理,不需要大人府上再做什么了。今夜之所以来打扰,是因为我们在查金桂染病的源头的时候查到她是在陪贵府的姑娘外出的时候被一只疯鼠咬伤,以致染上了疫病的。”
贺光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洪宽放缓了声音问道:“不知贵府姑娘……”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光烈打断了:“我家姑娘好得很!不劳费心!既然没事了那就送客!”
贺光烈示意门房把人请出去。
洪宽也不生气,想必这样的情况他这几日已经见了太多了,他语气平和地道:“贺大人,卑职也希望贵府姑娘能平安无事。不过我们在查证后得知,通过疯鼠染病比通过生病的人染病要容易太多了,且一旦染上,身边与之接触的人几乎无一能幸免。金桂女儿女婿一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卑职知道贺大人爱女心切,但是还请您为一家人的安全着想。”
贺光烈听到这里怒了,“你说金桂是被疯鼠咬了才得的病,我闺女又没有被咬!再说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会染病的样子!”
洪宽正色道:“大人,是卑职没有说清楚!但凡是沾染上疯鼠的血的人,都有极大的可能会染病!与一般的病人十五日之内发病不同,他们的潜伏期更久。卑职听说当时疯鼠咬伤金桂的时候,是贺姑娘出手将疯鼠杀死的。万一疯鼠的血……”
“没有万一!你请回吧!”贺光烈蛮横地打断了。
洪宽皱了皱眉:“贺大人,还请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老子冷静得很!”
说着贺光烈直接上前抓住了洪宽的腰带,把人给提溜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洪宽被扔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在外头喊:“贺大人!贺大人!”
贺光烈当做没听到,转头吩咐门房:“看好门!谁敲门也别放进来!”
门房唯唯诺诺地应了。
贺光烈在原地立了片刻,直到外头没了声音他才转身往回走,因为有些心不在焉,他走到二门的时候才看到站在那里的贺林晚。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睡觉!”贺光烈皱眉训斥道。
贺林晚沉默了一瞬,说:“父亲,那个捕快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贺光烈此刻就像是个炮仗,一点就着,“有个屁道理!你懂个鸡爪子!”
贺林晚看着贺光烈不说话。
贺光烈见她如此,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原地转了一圈,才问贺林晚:“你记得当时有沾到血吗?”
贺林晚想了想,“当时没有察觉,但是……我离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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