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叹道:“子叙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些将领名义上毕竟都是听命于我父皇的,我实在不好大开杀戒啊,也就只好把他们供起来了。”
薛行衣没有说话。
想了想,五皇子又问道:“依子叙之见,可有什么两全其美之法?本殿实在是怕无法对父皇交差!可是如你所言,真要再供着他们,他们也还是有可能会投向老六一方。”
薛行衣淡声道:“既然如此,臣愿意当殿下手中的铡刀。”
五皇子很是感激,“只是如此一来,子叙你的名声就不会好听了。”
薛行衣抬手一礼:“薛某向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并不在意别人的口舌。”
五皇子起身走到薛行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薛行衣身体忍不住一顿。
“委屈你了,子叙!那营中之事就继续交给你了。”
薛行衣借着行礼避开了五皇子的手:“臣领命。”
五皇子将即墨营交给薛行衣整顿,自己则忙着对付陈闳。
眼见着朝廷处置贺光烈的圣旨就要下下来了,大骥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骥国南王带着人伏击了娄祜,娄祜没有防备差点被南王所伤,最后被自己以为下属拼死相救才得以逃脱,南王带着人穷追不舍,直到快要追到娄祜的地盘才停下。
事后,娄祜带着人去找南王理论,南王却召集了大骥国所有皇室和重臣当众例数了娄祜的罪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娄祜为了打败腾孤勾结大周朝人给腾孤设下圈套,还害死了他南王的继承人。
南王这一指控出来之后大骥国上下不由哗然,无论是大周害死大骥国,串通外敌对付自己人都是令人不齿的行为,大骥国军队很多都是父子兄弟一起作战,相互间关系很亲密,所以他们很看重族内上下团结一致。
娄祜当然不会承认南王的指控,可惜南王早有准备,不仅拿出了他与大周朝某位官员的来往书信,还找到了一位人证,这人证竟然是娄祜的一位堂兄。这下娄祜百口莫辩。
有意思的是,娄祜和大周朝某位官员的书信中还有他们串通起来陷害登州营指挥使贺光烈和五皇子的证据,这一点也得到了娄祜的那位堂兄的证实。
南王与娄祜的这一场对峙虽然是在大骥国内部发生的,但是也没有特意封锁消息,所以东临这边的探子也很快地将这个消息传了回来。
五皇子大发雷霆,连夜派人围了陈家。
“陈大人,现在有证据证明你通敌叛国,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贺光烈站在最前面,一脸严肃地对着陈闳说道。
陈闳面色还算平静,他打量了贺光烈半响,叹道:“贺大人好手段!陈某轻敌了。”
贺光烈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所以说缺德事还算要少做,谁知道报应什么时候来呢?您说是吧,陈大人?来人啊,把陈大人请回去。”
陈闳摆了摆手,阻止了士兵:“不劳动手,我会跟你们走的。只是不知道贺大人要将我带到何处,交给何人处置?”
贺光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只是奉了五皇子的命令来抓你,五皇子说先把你关到县衙大牢里,毕竟那里是咱东临最安全的牢狱了。至于怎么处置,那就要问殿下的意思了,我是粗人,不懂那些。”
陈闳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安安静静地跟着贺光烈的人走了。
贺光烈将人送到了县衙之后就神清气爽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