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音菩萨今天的心情很复杂：原本她这次下凡，是想要点化食神转世的史蒂芬周，让其重登食神之位的。但在下凡前，佛祖却临时吩咐了一件颇为特殊的事情，那就是观察一些某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暴揍十八罗汉，还把方丈大师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的沈柠。

按道理说，只是少林寺方丈被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惊动佛祖的少林寺屹立中原两千年，但凡牛逼一点的人都会去里面祸害一番，方丈没被人打过一百次，也有几十次，佛祖根本不会关心。

毕竟，人世间的一切，对佛祖来说都不过是红尘炼心，少林历代方丈被打，完全就是修行中的历练。

真正让佛祖在意的，是沈柠本身，或者说，是她“本源神灵”的身份。

本源神灵，跟地球幻想衍生出来的诸天万界次元神，看似差不多，其实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次元神化身千千万，甚至每一个都是单独的个体，本源十分分散。

而本能源神，不管是沈柠，还是杨浩，本源都是混元一体，完整无缺的。

这在前期看不出区别，但在圣人以后，直接关系着能不能进阶到更高层次。因为本源不完整的人，是无法超越圣人，超脱诸天万界的。

甚至，连成圣，都需要本源完整，否则虽然也能成，却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当然，如来佛祖吩咐观音去观察沈柠的原因，肯定跟本源神的特殊性没有关系。毕竟，哪怕是诸天万界最强的如来，也远没有触及“超脱”层次，根本看不出本源神和次元神的区别。

他让观音观察的，是沈柠的力量，想要探知的，也是沈柠的实力。

在下凡前，如来佛祖盘坐的双腿抽搐着，跟观音说：“天地间，有五仙，蠃鳞毛……错了，般若波罗蜜！”

话毕，时空倒转，一切重来。

“天地间，有五虫，天地人神鬼……又错了，博若波罗蜜！”如来佛祖又道。

接着，他继续施展神通，再次重来。

“这周天之内，有五仙，天地人神鬼，有五虫，蠃鳞毛羽昆。”如来最终道：“但是，在这十类之外，还有先天魔神，以及混沌神魔，他们法力无边，神通高深莫测，是佛也难以看透的存在，力量远超十类生命！”

闻言，观音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佛祖的下文。

“少林寺中出现的那个女子，正是一位疑似混沌神魔的存在。”如来佛祖又说：“我完全看不懂她，不仅佛眼看不到过去未来，一花一世界神通也解析不了她的身躯，就好似面对天道一样。可是，她并非天道，甚至并非这方世界之人！”

说话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心里有点慌。

事实上，前面之所以会说错话，就是因为心里太不平静如来佛祖被吓着了，沈柠跟杨浩吓的！

作为这个世界修为最高的人，如来佛祖能看到的东西比任何人都多，因此最先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沈柠，无法感知她的力量。而紧接着，他还发现自己看不透杨浩的书馆，看不见书馆里的任何东西。

这就仿佛平地闹鬼一样，将佛祖吓了个不轻。

要知道，越是博学的人，在看到未知事物时，才越会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