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暖有些不安,感觉这是一个坑,等着她往里跳呢。
之后几天,木夕暖又陆续发现梳子、腰带、绢花都被浸染了麝香、莪术之物,而同样的,大夫都判定没问题。次数一多,八夫人自然对木夕暖不耐烦起来。那些都是她日常要用的东西,总不能像头油一般不用吧?想到木夕暖的出身,八夫人便当她是上不得台面的,才会无中生有的样子。之后对于木夕暖的话,都敷衍以待。
木夕暖自知这样并不是办法,就算八夫人不用那些,柳枝身为近身的人,还可以在任何东西上动手脚,只要不除掉柳枝,这样的情况就会源源不断。然而没有大夫能说实话,她又不想将楚亦牵扯进内院的争斗中来,一时也不愿找楚亦来给八夫人证明。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木夕暖再怎么说柳枝不忠,八夫人也不信,反倒怀疑是否是木夕暖刻意针对柳枝。
这还不止,柳枝在八夫人面前表现的更为仔细用心,且言语间反说木夕暖的好话,说她这样做完全是为八夫人着想,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主子好就行。如此一对比,八夫人心里就更倾向柳枝多些,觉得木夕暖小家子气,还不如一个丫环。
在木夕暖还没想出应对之法前,八夫人却骤然滑胎了。
当萧承衍派人请木夕暖去的时候,木夕暖着实吃了一惊。而萧承衍专门派人请她过去,并不是知会她一声,说明萧承衍想让木夕暖再去确诊下情况。
当木夕暖到八夫人院里时,见三夫人、四夫人、七夫人都在客厅候着,却只准她一人进去。此时不便说什么,木夕暖只是给三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进屋了。
屋里人也不少,八夫人躺在床上,期期艾艾哭个不停,另有萧承衍、许叔、柳枝并一个大夫。这是近来专为八夫人养胎的大夫,也是被人收买的那个大夫。
萧承衍见木夕暖来了,说:“快去安抚八夫人。”他深深地看了木夕暖一眼。
这一眼,木夕暖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她借此把脉。
木夕暖道了声“是”就赶紧走到床边,轻握着八夫人手腕,嘴上说:“姐姐快别伤心了,落下见风流泪的毛病可怎么好。少主在这儿呢,自会为姐姐做主。”
八夫人见是木夕暖,也就没顾忌,哭道:“明明这段日子身体好好的,你天天与我作伴,也是知道的呀,怎么会突然就……”她抽泣几声又说,“你一直怀疑我用的那些东西有问题,我原还以为你小心过头了,莫不是真有问题吧?”
萧承衍一听这话,问:“你们早就怀疑有些东西有问题?怎么没人告诉我?”
这话只能许叔接:“前几天八夫人确实找过几位大夫,不过事后并没说有问题,老奴以为是八夫人小心谨慎,并不知是九夫人起的疑心,是以并未禀报少主。”
许叔确实不知是九夫人提出有问题,否则他必定是信九夫人的医术的。八夫人有恃宠而骄的前科,他以为是八夫人紧张过度,或是摆摆架子才一连请了几位大夫,这等小事,他岂会禀报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