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你不要吓我……”她颤抖地伸出手，探向严亮的鼻间……没有任何气息。

“……”李慧妍的瞳孔一下子涣散开来，她趴在地上，垂下来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脸上，她安静地趴在那里，无声无息地像是一具尸体。

看见李慧妍的反应，林风不由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握住铁锹，像是从铁锹中获得了安全感，他试探着道：“李慧妍？”

李慧妍慢慢抬头，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风，她幽幽开口，“阿亮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林风握着铁锹的手慢慢用力，“是你杀的他。”

“你说什么？！”李慧妍脸色都变了，“怎么可能？！”她死死地盯着林风，像是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她质问道：“我怎么可能杀了阿亮？！”

林风把那页早就拿出来的日记扔给李慧妍，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看吧。”

“不——”李慧妍受惊似地往后退，像是那张纸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的，她手脚并用，慌忙跟那张日记拉开距离，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她呆住了，“我……”

“怎么可能……”李慧妍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脸色惨白，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李慧妍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她抬头盯着林风，“您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杀了阿亮呢？我那么爱他……”

“就是因为你太爱他了，所以你才杀了他！”林风沉声道。

“不！”李慧妍大叫了一声，接着，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了，她深吸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李慧妍把垂下来的头发挽到耳后，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她看着林风，语气柔和而坚决地道：“林先生，杀人是犯法的，我这样遵纪守法的人，是不可能知法犯法的。”

遵纪守法？

有什么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林风却来不及回想，因为李慧妍已经走了过来，他连忙后退了几步，“你要做什么？”

“是我想问林先生您要做什么才对。”李慧妍轻声道，她的脚步轻快，逐渐接近林风，“你不仅吵到阿亮休息了，还说我是杀人犯……”

“停下！”林风忍不住抬起手中的铁锹。

李慧妍无视了林风的动作，“林先生，饭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动手了！”林风挥舞着铁锹，大声警告李慧妍。

李慧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距离和林风更近了，“林先生，您……”

李慧妍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林风已经忍不住了，他紧紧握着铁锹，大力往前挥舞，“走开！”

李慧妍纤细的身体就像是布娃娃一样，轻易地就被铁锹扫落在地，金属打在肉体的声音和肉体落在地上的声音接连响起，林风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李慧妍倒在了地上，头脑一片空白。

我……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