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蒂双眼大睁，下意识地扫了眼一旁的姬长空，然后又看向颜华，恼羞成怒地说道：“混蛋！我可不是任你们处置交易的东西！”

“你是说自己不是东西么？”

“当然！啊呸！你才不是东西呢！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颜华手上吃瘪了，但这绝对是蔻蒂最愤怒的一次。

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甚至超过了成为阶下囚的那份屈辱。

就在蔻蒂忍不住拼着小命不保，也要让对方见识一下厉害的时候，颜华又开口了。

“记住现在的感觉，你还觉得神庭的做法是对的么？”

“......”

颜华的话宛如一颗惊雷，让蔻蒂瞬间僵在了原地。

颜华目光平静地望着蔻蒂，继续问道：“人人如龙确实是个伟大的理想，也值得让人为之奋斗。

但你有没有想过，神庭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将所有人类当成实验品，肆意践踏他们生而为人的尊严，这样的手段真的值得提倡么？”

“我......我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蔻蒂绝对会不假思索地站在神庭一方，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俘虏生涯，又深切体会到了被当成物品的屈辱后，她终于还是犹豫了。

“我只不过是神庭内部一名普通的成员罢了，根本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蔻蒂察觉到内心的动摇，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神庭一样，所以为了减轻这份负罪感，只好施展出了甩锅大法。

似乎只要这么说，就表示自己还是站在神庭一边的，之所以无法反驳颜华的观点，只是自己的境界不够罢了。

要是换成白墨，或是对自己有救命兼养育之恩的神庭之主凤九歌的话，肯定能回答对方的问题了。

然而，颜华却是根本不在意蔻蒂的想法，无所谓地回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给你反洗脑的意思。”

“呃！咳咳！”

蔻蒂噎了一下，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好不容易理顺了呼吸后，对着颜华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混蛋！”

颜华语气淡然地回道：“随你怎么骂好了，反正我以后应该也听不到了。”

说着，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蔻蒂的胳膊。

“时间不早了，走吧。”

“混蛋！放开我！”

蔻蒂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但就算没有禁神链，她也无法对处于云铃保护下的颜华造成任何影响。

何况她现在的精神力就像是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就更加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蔻蒂跌跌撞撞地跟在颜华身后，几欲抓狂地问道。

颜华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之前在东方聚集地的时候，曾经跟人做过一个交易，而你就是约定好的报酬。”

“那个混蛋是谁？”

蔻蒂恶狠狠地问道，因为太过气愤的缘故，她现在连跟颜华做交易的那个人也恨上了。

“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她就是......”

颜华顿了顿，侧头看向蔻蒂，缓缓说道，“星海学院院长沙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