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回过头看着她说道：“打不过自然是要放他走。”

听到战歌如此说，战清月自然是不信的，她急忙说道：“月儿虽然笨，但是月儿能看出来，姐姐刚才明明占了上风。”

“占了上风？你可知那人刚才并未用全力，我依稀能够感觉到，他留有后手，但你可知，我的攻击手段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几下，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听着战歌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失败，战清月自然是不愿意承认，在她心里，此时的战歌可就如同救世主一般，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战胜的，她又开口道：“不是这样的……”

“那有是哪样？战清月，从我第一天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今日若非那人不知我的深浅，退了去，只怕我们都要命丧黄泉！”

战歌的声音不大，但那语气中的怒气却是不容忽视，她看着又要红眼的战清月，说道：“我且问你，我进这山洞多久了？”

战清月撇了撇嘴道：“足足一月有余。”

战歌说了声好，又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你，那心法和秘诀，你可有看一个字？”

战清月就算是再笨，此时也能听出来战歌说的话，她仍旧是嘟着嘴，像是一个不好好学习，被家长抓到不做课时的孩子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战清月，从戒指中取出两枚竹简，一把拍在了石桌上，声音不大却让战清月身体一抖，只听战歌说道：“这两枚竹简上记载的内容对你的有百利而无一害，今日你我缘分已尽，你拿着这两枚竹简，走吧。”

“走？”战清月一时愣在了原地，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战歌怎么会赶她走呢，她明明对她那么好，怎么会这样？战清月有些木讷的道：“姐姐，你要赶我走吗？”

战歌叹息一声，道：“若你只是要寻求保护，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没有办法保护你。”

“可是我……”战清月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她一开口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原本就受尽了委屈，她不明白战歌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战歌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凉亭，走了约莫三四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说道：“战清月，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错了，我错了？战清月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我哪里错了？我明明是摘了仙草乖乖守在洞口，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战歌轻叹一声，没有再回答，一步步的走进了山洞，只留下凉亭中委屈的战清月，和一旁地上神色复杂的风殇，黄昏很快便夜晚替代，这一夜，是战清月第一次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