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庆生拿出自己的随身兵器,一柄大刀,刀光一闪朝少年的腰部劈来。
少年摇头叹道:“桂花深入南海蟹黄,是剧毒,这东西从你舌中入,在你胃中形成剧毒,所以你的舌头无论如何厉害,又如何知道有毒呢?如今你又真气引动,毒已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你必死无疑。”少年身体轻轻一动,便躲过了这一击。
少年一脚踢中杜庆生的下颚,杜庆生飞出七八丈之远,兵器坠地,他口吐白沫,浑身颤抖,脸色由红传青,再转黑,渐渐停止了呼吸,显然是毒入骨髓。
少年过去一枪刺入杜庆生的心脏,此时他仿佛似换了个人一般,神情尽显冷酷之色,那铁塔少年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两人向东走了。
“死人了。死人了。”
街上大乱,惊呼声大起。
“血杀苍狼令!”
人丛中突然有人惊呼,一块血红色的令牌落在杜庆生的身上。
“是十三杀手的苍狼。”
……
十月,千里外的青州。
南平城步入夜色,城门大开,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火,旅客、商人、乞丐以及百姓都出来走动了,白天实在太热,到了晚上人们就出来透透气,人头攒动,灯火通明,倒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绿杨码头,这里是南平城游客最稀少的码头,游湖船通常不在这里泊舟,只有那些从海上来的货船会在这里停留,附近没有酒楼与客栈,全是清一色的低矮木房。
这些低矮的木房阴暗、潮湿、价格低廉,都是给那些船夫和搬运工住的,一些船夫或者是搬运工喝醉了酒,怀里抱着酒罐横七竖八的躺在码头,嘴中讲着胡话,呼噜鼾声震天。
南面阴暗的小巷里,突然出现了四名穿着黑色劲装的壮汉和一名黑衣老妇,壮汉们扛着一口大铁箱子。
五人走出小巷,跳上码头,沿着湖岸向北走,到达五十步外一株巨大的绿杨下,并肩一站,“砰”的一声,重物砸地,大铁箱放在地上,随后那黑衣老妇面向着湖,发出两声短啸。
片刻,身后传来一声轻咳,五人没有回头。
“花红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老妇沉静的说道。
“两百枚元石,半文不少。”
“杀的人是谁?”
“同文馆馆主,朱由是。”
“很好,你们可以走了,沿小径东走,不要回头。”
“遵命!”
五人转身疾步走了,没有回头,转眼间消失在码头。待他们消失,从大树后徐徐走出两人。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他们的模样,一人身材魁梧,犹如一座铁塔,给人一种压迫的气息,另一身穿黑袍,身材修长,脚下从容举步,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比起身旁的铁塔男子来说更具压迫感。
“秦城,同文馆馆主,朱由是可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传闻已经踏入了坐照境中期。”程伟茂朗声说道。
“放心,既然我敢接下,那么自然是有把握杀了他。”秦城笑了笑。
秦城看了一眼地上的铁箱子,道:“老规矩,箱子里面的元石咱们一人一半。”
“砰。”
秦城将铁箱全部打开,顿时一缕白芒从铁箱子里散发出来,一枚枚灵气逼人,两指来宽的元石整齐的摆放在其中。
“这么多元石,要是有个储物之宝就好了,方便拿。”程伟茂惊叹说道。
“储物之宝可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唯有一些仙家遗迹中才有,这种宝贝也是钱财换不来了,被当成传家宝流世,又怎么会轻易露面呢?”秦城说道,抬头看着远处的月色,忽而眉头一挑。
“有人来了,是巡逻的官兵,我们走。”
程伟茂往西北边瞧了一眼,点了点头。提起铁箱子,跳入码头的一艘泊船上。
船陡然下沉,然后飞速驶动开来,朝远方的对岸驶去。
第七天,青州南平城同文馆馆主,穿心刺朱由士,晌午时分死在青州最豪华酒楼太白楼门口,背心留下一把锋利的燕子回钱镖。
脚下,一枚血红色的令牌分外醒目。
有人认识这种符牌:血杀狂熊令,十三大杀手之一的狂熊杀手的信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