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
赵青禾见金月半,突然变得暴怒狰狞,越发惊惧。
不过……处于强烈抵触状态的她,仍然勇气可嘉的,怒视对方,吼道:“我不信。”
金月半的愤怒,或者说嫉妒,让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怒吼道:“反正此地无人,老子告诉你也无妨。曹锟只是我焚炎宗,安插在你赵家的一个眼线而已。三年前,楼兰大比输掉后,我父气得一病半月。为了真正击垮你们赵家,也为了万无一失的下次大比武,也就是今天。我焚炎宗在两年半前,便开始布局了。”
他看着,越来越震惊,眼眸越来越慌乱的赵青禾,心里充满了毁掉“曹锟光辉形象”的快感。
“你胡说,我不信!”
赵青禾吼道。
“哈哈哈……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真的,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昨晚聚会,我叫曹锟在我们的酒水中下了“锢息散”。”
“哈哈哈,看来你不知道“锢息散”,简单给你介绍一下,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即便先天高手也不能察觉的禁锢内息的毒药。要知道,家父为弄到那“神药”,可是花了大价钱。”
“什么锢息散?听都没听过,而且曹锟哥哥,也不会帮你害人。如果真像你所说,曹锟哥哥在赵家什么没有?干嘛要背叛赵家,反而听你焚炎宗指挥?”
赵青禾还不笨,所以口齿伶俐。
“呵呵呵……我就喜欢你的聪明伶俐劲儿。你说得对,那曹锟最开始的确很听话。后来,随着他在你赵家越混越好,便有些不听使唤了,甚至想要摆脱控制。因为那家伙是我父捡的一个孤儿,也没什么亲人啊之类的可以威胁他。”
“就是,所以你在说谎,你在骗我。”
赵青禾突然拿出一把,锋利的精巧匕首,横在白腻的咽喉下,道:“你敢妄动,我就死在你面前,我一死,我父兄定然会将今天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届时,你就等着我赵家与你焚炎宗开战吧!”
赵青禾目光冷冷,不屈刚毅道。
金月半心里大惊,他对死尸可没什么兴趣。赵青禾的话也让他有些顾忌,赵家这几年势力极大,若发现我逼死了赵青禾,定然难与我罢休。
金月半眼珠一转,退后两步,道:“你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干傻事。你不是不相信曹锟背叛你赵家吗?我有证据,我为防曹锟不受节制,将几次我同文书与他私下见面的对话,用“烙音玉符”记录了下来,不信……你听。”
说完,金月半拿出一块,巴掌大小,微放光芒的长行白玉圭。接着,他掐动一个法诀,一缕光束冲向烙音玉符。
白玉圭上一阵光晕波动,随即传出阵阵的对话声。
金月半的声音,刚刚才听过,赵青禾自然识得。
曹锟的声音,赵青禾更是一听便知。
至于另外一个声音,便是文书了。
这“烙音玉符“上,记录了三次金月半等与曹锟的见面对话。
谈话内容很多:包括赵家最近的动向,赵家内院弟子的详细资料,赵家最近接待了什么大人物,赵白云与赵青云的作息时间,如何保证焚炎宗在“大比”中得到最大利益等。
巨细靡遗。
每次汇报,曹锟都极具谄媚之态,被金月半百般羞辱挖苦,他也不反抗。
虽然没有画面,赵青禾却能想象到。
当听到,自己在心爱之人心中,只是一个不停倒贴的蠢丫头,白痴时。并且,要将自己送给金月半时。
赵青禾已经泪流满面,心痛得无法呼吸,横在脖颈的匕首,无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