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二宫门,仿佛身临皇宫,门楣牌匾上赫然写着“金銮殿”,两旁还有配殿。
参观完一遍“王府”,张岳问道:“大张,这以前是谁的房子?真他喵的气派。”
“你不怕404就尽管问。”
“惹不起惹不起。”
大张说道:“那些马你要不要留着,那东西不好伺候。”
张岳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马,看上去要有两米高了,自己又不会骑,摔一下就是骨折。
大张又给张岳介绍了一圈管家、厨师、司机、马夫、游艇驾驶员等等。至于安全保卫工作,由大张带领的一个警卫连负责。
“那个刘佳玲呢?她当管家就挺好。”
大张用手指点了点张岳,“你啊!行吧,明天就给你换过来。提醒一下,你可别打龌龊心思。”
“哪能呢,我就是觉得我们两配合的挺好,没别的意思。”
“你的十二钗还在路上,应该也是明天到。”
那就好,那就好。
大张小张两人同名同姓,做了五年的小学同学,这一晃,二十年没见了。
大张的生日早一个月,于是在交的作业本上名字后面加个括号,备注个“大”字。
大张是随军家属,老头子升职后,就跟着离开了。
“你现在过的也挺风光潇洒啊?都当连长了。”
大张腹诽,风光个五,潇洒个六。本来是我当主角的,现在居然变成了个龙套。台词都没几句,等末日一到,彻底领盒饭。
“看得懂军衔不?”大张扫了扫肩章,“少校。”
大张军校毕业后就去了边防,某次任务中腿上挨了一枪,伤养好后留下了病根,有点长短腿的意思,一只鞋里要垫个内增高。
大张回家探亲的时候,在高铁上遇到个霸座的。本来就是暴脾气的人,现在又落个残疾,心情自然不好,一脚就飞过去了。
“理想今年你几岁,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你总是谢了又开,给我惊喜,又让我沉入失望的生活里。”
大张不后悔!
大张当初根本不想写检查。上军事法庭也好,直接退役也好他都无所谓。
那时候老头子眼珠瞪的通红,大张没动;老爷子差点解下皮带抽他,大张没动。
奶奶在旁边叹着气说了一句,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大张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静静的看着鱼池,轻轻哼着,“又一个四季在轮回,而我一无所获地坐在街头,只有理想在支撑着那些麻木的血肉。”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张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战友血肉横飞的景象萦绕不去。
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张整天依靠酒精和安眠药度日,后来通过两个多月的心理治疗,情况才慢慢好转。
用医生的话讲,那是战后心理综合症,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主要症状包括恶梦、性格大变、麻木感、失眠、易怒等等。
随他怎么说吧!
大张被家里安排去了机关,在京城五六千的工资实在有点够呛。好在以后也不用出去打生打死了。
无所谓!家里有一个将军就够了,大张没打算从军一辈子。已经奉献过了,如果不是顾忌长辈的意见,大张早就想甩手不干了。
也许背上一把吉他,做个流浪歌手挺不错,说不定还能在路上偶遇文艺女青年。凭大张的长相和身材,或者更容易吸引半老徐娘?
要是哪天挣的比较多,就整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吃他几个炒菜,再喝上三五瓶,生活还不是美滋滋。
去他妈的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