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王叔广陵王可不是一般人啊,若水公子有所不知,广陵王其人身材高大,体魄壮健,喜好游乐,力能扛鼎,曾空手与熊、野猪等猛兽搏斗,胆大心细,行为没有法度,便于丞相霍光驾驭,且手下谋士众多,财力也算雄厚,能够满足刘懋胃口。
本王虽有贤名,门客大儒不少,深的士大夫和百姓民心,但本王曾在昌邑国说过,要匡复天下,立志报国,这不就等于告诉霍光本王的野心,不是那么好驾驭的庸主,同时给了广陵王等人小辫子嘛!”
昌邑王皱着眉头摇头叹气道,都怪自己年轻气盛,不经意间吐露过想做出武皇帝在位时期那样的大事,如今一想,悔之晚矣。
“主公这就灰心了?”
若水公子讥刺道。
“如果今天不跟若水公子商议,本王估计都不会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啊!”
昌邑王锤头丧气道。
“那主公的意思本公子白来了?主公赠与我的东西本公子白拿?”
昌邑王听出弦外之音,故此表现的更加无奈和痛苦。
“哈哈哈哈,主公稍安,本公子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快讲来!”
昌邑王激动喊道。
“本公子若是不帮主公登上帝位,那我若水岂不是浪得虚名之徒?”
“哎呀,若水公子你说的哪里话,本王要是认为你是浪得虚名之徒,本王会三次请你出山么?本王从未怀疑过公子,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恩,不错!”
若水公子自信且满意地点了点头。
“主公稍安,不必急躁,听刚才主公所言,这广陵王行为没有法度?”
“正是啊,他在封国中,想起一出是一出,今天可能上山打猎,明天可能下海捕鱼,后天呢可能要杀人,喜怒无常,一切行为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是个性情中人,既然他做事从不考虑后果,那必然有不为人知见不得光的秘密,只要在正式宣布新皇帝之前,握住他的小辫子,他便不是对手!”
若水公子点拨道。
“是啊,你这么一说,在昭皇帝殡天后,我们这些藩王之间,互相收集各自见不得人的证据,本王曾经的豪言壮语估计也是广陵王手中的有力罪证,可本王手中也有一些他见不得光的罪证。”
昌邑王咬着嘴唇回想起来。
“快快说来!”
“六年前,他在封地时,曾圈地占农田,致使三百多百姓无家可归、无地种田,可以说是怨声载道,名声极差。”
若水公子摇头道:“不行!”
“三年前,他打猎无趣,竟然让山中百姓穿上兽皮,以人为猎物,猎杀三十余人,滥杀无辜啊!”
“不行!”
“一年前,他在巡城时,见有一姿色貌美的女子,命令手下抢来,当着那女子的丈夫的面,霸王硬上弓,侮辱淫奸了那女子,其后将二人杀之灭口,行径如同禽兽。”
“还是不行!这些证据不够有力,不能一剑封喉!”
“啊?这都不行?”
昌邑王诧异道。
若水公子赶紧解释。
“因为这里面没有宗正刘懋和丞相霍光什么事啊,你想想,不干涉到此二人的利益,这些罪状说白了,大多数藩王多多少少都干过一些,不足以置他于死地!”
若水公子接连摇头,使得昌邑王刚燃烧起来的雄心,再度熄灭。
“本王再想想…………………………”
昌邑王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自己掌握那些证据全部说了出来,对于广陵王再也没有别的罪证了,不由得焦躁起来,急的拍起了脑袋。
“难道本王的一腔热血、锦绣才华、豪情壮志不能挥洒在大汉的山山水水吗?”
昌邑王猛地抬头,对着屋顶狂啸一声。
“昌邑王啊,你若沉不住气,何以能实现心中抱负?”
若水公子训斥道。
“那你说本王该怎么办?怎么办?”
昌邑王一想到自己当不了皇帝,心中那个气愤和伤心。
“哈哈哈哈!本公子早已想好如何对付广陵王了!”
若水公子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目光深邃的看向了门外。
“公子快说!只要公子能帮助本王登基,本王赐你良田万亩,金山一座!不!赐你丞相之位!不不不!本王打破祖制,封你为异姓王,世袭罔替!”
昌邑王激动地口不择言,其实许诺的很多东西根本无法兑现,若水公子不傻。
.“主公不必激动,功名利禄本公子不放在眼里,只为报答公子的知遇之恩,昔千金买马骨,今主公三次而请,我若水一定要竭尽所能,助主公成就大业,方能报答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