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许广汉一听嘴巴张的老大,心说:这怎么可能?公子刘病已怎么可能是手脚不干净的人呢?就算他去偷,怎么可能进的了皇宫?不行我要将此事报告给邴吉大人。
“公公小的有一事不明,那叫刘病已的囚犯被长期关押在监狱之中,如何能逃出监狱去皇宫偷东西再安然无恙的进入监狱呢?”
牢头许广汉笑着质问道。
“哼!这就本公公来的原因,如果发现你是他的同党,故意纵容他出来进入皇宫偷东西,你也脱不了干系!”
小太监阴阳怪气的回道。
“哎呀公公冤枉啊,小的怎么可能会纵容囚犯出去偷盗呢,我就长了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牢头许广汉这才知道自己失言,反而给了宫里人以口实,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去找邴吉大人,只有他出面,才能保证刘病已不让眼前的阉货带走,刘病已的身份只有他和邴吉大人知道,自己的女儿也只是知道一点而已,眼前太监所说的罪名简直可笑,故而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莫非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不会吧!”
“瞎寻思什么呢?还不前面带路!”
小太监不耐烦道。
“哎哟,公公,小的肚子疼,我要去拉屎!不行!我肚子疼!我先去拉屎,我找个狱吏带公公去!”
牢头许广汉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将一名手下叫来,吩咐他带着公公和十名护尉去找刘病已,自己好去找邴吉大人。
“恩?”
小太监冷哼一声,牢头许广汉还没走出一步,其中一名护尉的长剑架在了牢头许广汉的脖子上。
“有备而来,这可如何是好?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牢头许广汉已然察觉到这太监有意提防着他,此时去找邴吉大人是根本不可能了,这才拉下脸将刚才叫来的手下喊走,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公公和十名护尉去找刘病已。
可是寻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刘病已,多方打听下,有的囚犯告知刘病已和许君平还有几个囚犯去了曲江河堤左边的树林里了,一行人这才往那边赶去。
“要死了,要死了,苟爷要死了!”
快要被憋死的苟栋胡乱挣扎的手和脚逐渐慢了下来,最后甚至不动了。
“我真的要死了!”
就在苟栋将要闭眼的一瞬间,右手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也是他一直寻摸的东西,那就是从任建材手里打落的汉剑。
“啊!”
苟栋暴怒一声,人在快死的时候都有极强的求生欲望,苟栋也不例外,自摸到汉剑的剑柄后,集合全身所有的力气抓起汉剑对着还在疯狂乱吼乱叫的任建材胸口就是一剑。
“哈!哈!哈!哈!”
任建材的手终于松开了些许,苟栋拼命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口气。
“狗东西,你这个畜生,你敢伤我!老子跟你拼了!”
这一剑苟栋并没有刺太深,只是吓唬一下任建材,被关入监狱五六年的任建材从来都是欺负别人,何曾有人欺负他,更别说伤他,关入监狱之前是,关入监狱之后也是,苟栋是个什么东西,接连寻衅侮辱弄伤他,这让任建材更加决定要杀了苟栋,忍住刚才剑伤,刚松开的手再度抓住苟栋的脖子。
“苟爷跟你拼了!”
“大哥!小心啊!”
“大哥,他手里有剑啊!”
“大哥,你先把眼睛洗一下啊!”
任建材的手下们奋力呼喊,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帮忙,苟栋再次被那种被人掐住脖子不能呼吸的感觉所侵袭,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苟栋愤怒之下,脑子瞬间失去理智,拿起手中长剑对着任建材的胸口就是一阵猛刺,任建材暴怒的样子逐渐呆滞,苟栋手中的长剑上的血也越来越多,直到整把剑身变为血红色。
咚!
任建材终于倒下,苟栋赶紧扯开任建材的双手,大口的呼吸,他不想杀人,本来自己就冤枉,可低头一看,发现被他迷住眼睛的任建材竟然睁开了眼睛倒在地上一脸不甘地一动不动。
“你他娘的不会捅几剑就死了吧!”
苟栋心虚的试探道,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任建材,苟栋开始慌了,赶紧将手指抵在任建材的鼻子前,感受鼻子。
“………………………………………………………”
苟栋咽了一口口水,惊恐地看向了刘病已、许君平以及任建材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