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平不解道。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往监狱里跑,只怪我出门忘骑马,人家不肯来,所以我只能背老先生来了!”
公子刘病已擦拭着额头上滚落的汗珠笑道。
“真男人啊,可惜苟爷我就不行,你个呆子,请不来不会骗过来嘛?蠢货!”
苟栋鄙夷地瞪了公子刘病已一眼,心里却是更加钦佩公子刘病已的为人。
“谁………………啊………………谁要看病?”
老郎中年老神衰惺忪的睡眼还没舒展开来,就哈欠连天,灯火昏暗,看不清谁是谁。
“我娘亲!我娘亲!老先生这边来!”
小东方尊敬地搀扶着老郎中坐到她母亲旁边开始看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老郎中的身上,那老郎中不看病则已,一看病立马抖擞起精神,望闻问切,搭脉看病。
良久,老郎中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老先生,我娘亲怎么样?”
“前病不去,心病又来,风寒加之以急火攻心,虚火旺盛,助风寒入体,索性及时发现,若晚上几日,虽不致死,但落下病根,小病拖延成大病,性命难保,得了,老夫开个方子,一日三次,连续三天,便可祛除,你母亲身体虚弱,切记以后不要受到惊吓!”
老郎中捋着胡子点头道。
“谢谢老郎中!”
“谢谢君平姐姐!”
“谢谢公子!”
小东方分别向三人磕了个响头,最后感谢苟栋地时候,只深情地望了一眼。
“哎呀,这小妖精……………………………真他娘的撩人。”
苟栋同样也深情地看向了小东方。
“老先生,要抓的几味药可否今晚一并弄好?”
公子刘病已道。
“不行,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这监狱里长安城有些距离,老夫来时带了些草药,先可熬上,明日我再送来!这个看病的钱嘛,一千钱!”
“不,今晚必须送来药!”
公子刘病已直接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老郎中的手中。
“哎呀,天老爷啊,这可是金子啊!”
老郎中看病一生,从未收到过如此多的谢仪,一般王孙贵族或者富贵人家要么权贵豪强都是请皇宫里的太医看病,而他几乎都是给老百姓看病,老百姓何曾能出手如此阔绰,激动之下,老郎中连声感激。
“你小子要是早点掏出这锭金子,老夫我就是爬也要爬过来给人家看病不是,行了,别说了,老夫这就回家配药,亲自送来!”
“老先生不要急,我这边有一匹马,再找一个狱吏陪同你去,只要将药配好,交给狱吏就行!”
公子刘病已细心入微。
“这再好不过了!再好不过了!哈哈哈哈!走着!”
老郎中背着药箱跟刘病已往监狱班房里走去。
“嘿,你大爷的,那可是一锭金子啊,苟爷见都没见过,你他娘的这么有钱,给我分点啊!”
苟栋看着那老郎中欢喜的模样,就连走路都变的轻快,心中那个羡慕嫉妒啊。
折腾半夜,陪同郎中去取药的狱吏将药带来,公子刘病已在自己的房间熬好后,亲自交给小东方,小东方赶紧给她母亲服下,之后全部回去休息了,看着吃完药睡着的母亲,小东方心中感慨万千,感叹这世间好人还是多些。
“大哥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刘公子和君平姐姐也不会如此真诚待我,帮我母亲看病的。”
小东方趴着牢房看向了苟栋,她明白不是苟栋厚着脸皮的话,她也只能在牢房中哭哭啼啼,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病死。
“小东方,如果咱们能从监狱里出去,你一定要嫁给苟爷啊,苟爷可到现在没个暖炕头的老婆呢!
苟栋趁人之危道。
“大哥哥,你这个人就没个正经,好好跟你说话,你却出言调戏,不理你了!”
小东方双腮如火,低头害羞,所有感激之情全部都在脉脉含情之中,时不时的偷看苟栋,苟栋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小东方的异样目光。
苟栋以为是情,其实小东方把苟栋当大哥哥稍微多了那么一丝喜欢而已,少女亭亭玉立,却未怀春,十三四十岁,如何懂的情呢,最多也不过是好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