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哥!崔大哥!你可别叫了!”
苟栋站在一旁心惊胆战地小声呼喊崔老六,可崔老六却越发混账,被崔老六喊住的人回头一看,崔老六抬头一看,双方人瞬间都呆了。
“怪不得抓不到崔老六,原来这厮反其道而行之,跑到长安来了!”
为首的汉子眯着眼睛喊道。
“怎么是他——贼捕掾马大人以及一干手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崔老六在看到贼捕掾马大人后立马吓的清醒了过来,心中悔之不及,可眼下只能寻求一战。
“你去通知看守城门的士兵,告诉他马上关了城门!”
贼曹掾马大人命令手下道。
“苟栋,你且躲起来,今日之祸在我,我只能死战方能脱身!”
崔老六快步往前,迎面向那个想要通知看守城门士兵的贼曹官差一脚。
“兄弟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抓住朝廷钦犯崔老六咱们发财升官不在话下!”
贼曹掾马大人一声令下,七名手下同时攻向崔老六,而最早一名想要去通知的官差被崔老六打倒后再度站起,将崔老六和苟栋围在中间。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就是路过这里,千万别杀我啊!”
苟栋贪生怕死,赶紧跪在地上用手护住脑袋跪地求饶,可谁知那些贼曹的侍卫理都不理他,直接杀向了崔老六。
“来吧,一起上吧,我崔老六今天死也要拉上几天垫背的!”
崔老六心中百般着急,都怪自己喝酒误事,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在别处发现,他还尚有活命的机会,可这里是长安,大汉之国都,天下之枢纽,莫说逃出生天,就是活下来都是问题,眼看着四周到处都是看热闹的路人,将他们一伙人围的水泄不通,如此下去,必然引来更多的官兵。
崔老六当机立断,必须速战速决,陷入绝境的崔老六如同一头发疯的狮子,长刀到处,便是断肢残臂,惨叫连连,当然自己身上,也多处挂彩,贼捕掾马大人一直在后面偷偷观察,发现这崔老六已经进入疯癫状态,再加上武艺高强,一时半会竟然拿他不下,自己手下反而死了几个。
“着!”
贼捕掾马大人看崔老六攻向其中一名手下时,猛地出手,对着崔老六的后心就是一刀,崔老六只感觉背后一阵凉风,回头一看,贼捕掾马大人的长刀向他劈来。
“啊!”
崔老六发出一声惨叫,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尖叫了起来,原来崔老六躲闪不及,那一刀正好砍在他的后腰。
“崔老六还不束手就擒?”
贼捕掾马大人得意道。
“去你娘的!”
崔老六反手就对着贼捕掾马大人砍去。
“好汉子,到底是崔老六!”
贼捕掾马大人顺势躲过一招,崔老六却不追赶,对着贼捕掾马大人的手下虚晃几招,拉起苟栋就往城门外跑。
“挡我者死!”
一身鲜血的崔老六此刻杀红了眼,围着看热闹的路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血人,杀气腾腾,争先恐后的让出路来,崔老六和苟栋奋力往城门外跑去,看守城门的士兵,一看有一手持滴血大刀浑身是血的汉子跑来,赶紧拦住问道:“你怎么全身都是血?”
“老子刚杀了几条狗!”
崔老六气势斐然,一时间将那几个看守城门的校尉震慑住,拉着苟栋就往外跑,将将跑到城门中间,距离城门口不足一丈的地方就听到,贼捕掾马大人在后面喊道:“抓住他们!拿刀的人是朝廷钦犯崔老六!”
众校尉一听,这还了得,朝廷钦犯就在眼前,正是立功表现的好机会,于是众人齐上,拿起长枪挡住崔老六。
“好,今天老子杀的高兴,你们不怕死就来!”
杀红眼的崔老六双眼赤红,脸色却极为惨白,后腰处不停流着血,一把撒开苟栋后,想要持刀冲出城门。
“兄弟,跟紧了我!”
崔老六在前冲杀,勉强杀死一个校尉,身体上下却被长枪捅了六处,看守城门的校尉与贼捕掾马大人手下所拿武器不同,前者腰佩汉剑,手持长枪,贼捕掾马大人手下手中只有长刀,按武器来说,一寸长一寸强,饶是崔老六如下山的猛虎,可架不住长枪在前,根本冲不出去,最为令人绝望的就是贼捕掾马大人带着活下来的手下从后面追了上来。
城门之内,前有看守城门的校尉,在前阻挡,后有贼捕掾马大人的手下,在后追杀,崔老六又身负重伤,此时诚可谓存亡之秋,除非天神下凡,要不然任谁都不能冲了出去。
“兄弟快走!”
崔老六与几人战在一起处,苟栋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在听到崔老六的话后,双手趴在地上,在众人的两腿之间钻来钻去。
“那还用你说,苟爷先走一步了!”
苟栋低着头在众人的裤裆下面钻来钻去,他虽然心惊胆战,但是神智依旧清晰:城门口有大量往城内进的人,拥堵不堪,想出去肯定不行,暂且躲在城内,反正又没有我的海捕文书,躲他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