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午,在庄宇的办公室里,坐着两个法官,他们都是从海来到深圳的。据说,他们昨天带了四十多人来到岸尾村找到肖一林,由肖一林带他们到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仓库,开走了存放在深圳的四十辆xi车。这些来人都是海汽车组装厂的技术工人,他们不用汽车钥匙,打开车盖,接了一条线把车发动起来,将车开出深圳地界再说。今天是来向湖贝金融服务社送达hn法院的判决书,并前来提走押在金融服务社的出厂证、车钥匙。
在徐东海、刘英贵一阵手忙脚乱的移交之后,法院的人走了。
随后,庄宇打电话叫夏天到他的办公室。
当夏天来到庄宇办公室的时候,秦现虹、陈作业、陈士清和王抗日都已经在场,并且个个脸上十分凝重。夏天看到,庄宇脸色煞白,右手拿着一支笔,好像在校一篇文章般地看那hn法院的判决书。他的手微微颤抖,好像在等待着别人的安慰。
这时,王抗日讨好地说了句:“真是土匪!”
后来,庄宇想起了叫夏天到办公室的目的,将法院的判决书递给夏天,说道:“你看一下,看我们要承担什么责任。”
夏天看到法律文书,将湖贝金融服务社列为第二被告。觉得问题比较严重,于是十分认真地看下去。
从判决书上所陈述的事实来看,之所以把湖贝金融服务社列为被告,是因为本年五月十日,湖贝金融服务社给海汽车组装厂开出了一张资信证明,文称:“深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在我社有定期存款1000万元。如果到期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无法支付货款时由我社划付。”法院判决安延公司和湖贝金融服务社支付货款或返回商品车,并赔偿经济损失。
夏天看完,觉得有几个关键问题是值得推敲的。于是,他对大家说:“我看大家的心情没有必要过分沉重。我们的问题出在资信证明上,并说到期安延公司无法支付货款时由我社划付,这是无底洞,是错的。但是,事情这么快就理清了,比日后老朱以这张证明折腾了几年后滚雪球似的欠了很多钱,才找上门来好。这是我的一个看法。第二个看法是:现在可以判断几个问题:一是所谓到期,朱赤儿实际上是在资信证明开出后一个来月就留滞在海了,三个月的期限不到便被起诉,应该说没有到期。那么,没有到期他就留滞在海当他的被告了,所以可以肯定:这个案子,是外力的干扰。二是我们金融服务社既然是被告,那就有权参加法院开庭当被告,事先通知了我们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法院从一开始就在违法,接下来,这个判决书的送达和执行,也是违法的。如果我们认真起来,是可以提请启动审判监督程序的。关键是看有没有必要这么做。三是涉及到我们金融服务社的实际利益方面,我们要搞清楚:老朱把这些车还回去了,他们之间的债权债务清了没有?如果清了,我们可以松一口气。这是关键。”
庄宇听夏天说完,松了一口气说:“听老夏这么一说,我稍为安定了一。这样,下午叫肖工过来,看看海汽车组装厂的货款清了没有,我们也好心中一数。另外,那张资信证明,我是没有开的。”
庄宇说完,陈士清也说:“我也没有盖这个章。”
陈作业说:“那就要追查一下,看究竟怎么回事。”
前章讲到的贵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的800万元贷款,在贵总公司派出财务部长王总师与深圳公司的会计夏淑文的全力办理下,经过半个月,终于办妥了抵押登记。欧忠诚将办好手续的贷款合同交给夏天,夏天看完后,满意地对欧忠诚说:“最近你辛苦了。”
欧忠诚说:“没有什么,跟夏经理学本事,长见识,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