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俘虏是被射中肩膀落马的。战场上的种轻伤原本是让人庆幸的,可今天幸运变成了不幸,他很清楚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许久之前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面无表情
救助完伤员的奥云塔娜顺手给俘虏擦干净了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如此举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不合时宜,可奥云塔娜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这俘虏应该是个做父亲的年纪,部落里大概还有妻儿等他满载而归,她帮不上什么忙,至少能让他走的干净些。
俘虏先是一愣,然后对奥云塔娜点了点头,麻木的脸很生硬的笑了一下。
韩世谔皱了皱眉,“祭旗!”
一声令下,两个老兵上前拉开了奥云塔娜,大概是嫌奥云塔娜多事,动作有些粗鲁。想不到那个俘虏愤怒的吼叫起来,还冲老兵吐唾沫。老兵毫不客气,当即用刀背狠狠砸在俘虏脸上,几颗牙齿立时被打落。
奥云塔娜从小受惯欺凌,对老兵的粗鲁并不觉得如何,还对俘虏歉然一笑,心想若非自己多事俘虏也不会挨打。
老兵一脚踹在俘虏膝窝上,扑通跪地,然后一手向下扯对方头发露出后颈,一手提刀等待命令。
“退下。”韩世谔喝退老兵,对信徒很大声命令,“你们出来一个人,斩下他的首级。”
信徒们性格坚韧,也不是没见过血的,可让他们杀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俘虏实在是下不去手。
“他来杀你们,你们就要杀了他,战场上不需要怜悯!”韩世谔环视周围,所有信徒都低头不语。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韩世谔始终担心信徒们的忠诚,在他看来同情或者怜悯就是背叛的种子,只有仇恨和鲜血才是不死不休的动力。所以这个俘虏必须公开处死,沾了血的士兵才能激发心底的凶残,心中有杀戮,这就是所谓的祭旗。
寒风呼啸,场面静的出奇,没有人想当这个刽子手。
奥云塔娜犹豫再三,终于大着胆子问道,“将军,能不能不杀他”此言一出,众人瞠目。韩世谔平日里律例森严、积威已久,奥云塔娜竟在此刻轻捋虎须,好大的胆子。
韩世谔笑了,“很好,你很勇敢,就由你来行刑祭旗!”他非常知道怎样才能让人印象深刻:如果一个女人都敢动手,那些男人为什么不敢杀敌
军令如山,包括奥云塔娜在内的所有人知道违抗军令的下场,怎么办
方岩看了一眼大秦人,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至于后果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个按住俘虏的老兵走过来把刀递了过来,奥云塔娜茫然的伸手接过,反应过来之后想把刀扔在地上又不敢,呆呆看着韩世谔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定要死,就用这把刀!”韩世谔声音低沉,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俘虏突然叫道:“杀了我,我不恨你。”
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怎么办奥云塔娜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是突然一个人从人群出闪出,接过奥云塔娜的刀,紧接着一刀斩下了俘虏的首级。
何力,当年从韩世谔刀下被方岩救下的小俘虏何力。
何力单手举起首级,大喊:“男人还没死绝,杀人的事就轮不到女人。杀、杀、杀!”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众信徒一愣,继而被鲜血和首级刺激的兴奋起来,不约而同举起手中兵器,“杀、杀、杀”
祭旗的目的达到了,其不是用自己的方式,但韩世谔并不打算这么就放过何力和奥云塔娜,军令就是军令,绝不允许有丝毫的折扣和扭曲。
就在韩世谔在想如何处置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鹰唳。众人都抬头望去,只见无数黑鹰在高空盘旋,冬天并不是鹰群起舞的季节,当真奇怪。
方岩视力超群,他能看清楚空中那不是鹰,是秃鹫。运足目力他甚至能看清秃鹫的眼睛空洞无比,身体周围罩着一团黑气。
雨滴落了下来,一个信徒随手摸了一下额头,心想这天气该下雪才对,然后他看见手上是一片黑色的汁液,浓稠腥臭。他厌恶甩了甩手,想把脏东西甩掉,没想到居然把手给甩飞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愣,随即整个人哗啦一声倒地,化作了地上一滩腥臭无比是黑水!
空中盘旋的秃鹫或则一滴滴黑色的雨水漫天滴落,落在人身上的瞬间就会把人腐蚀成一滩黑水!
“撤回大殿!”韩世谔再也顾不得其它,高声下令。
远处的波罗夷对突利可汗道:“特勤的灵魂开始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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