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将唐仞押到高台下方,说道:“不辱田知州使命,我将当事人唐仞带到了堂上,请田知州发落!”
郑和的话音刚落,身后哭的有些失神的老妇人猛地窜了出来,对着唐仞的脸就准备挠起来。
郑和一见不好,连忙将老妇人谭陶氏控制起来,让她远远的离开唐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谭陶氏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谭陶氏疯狂的模样吓坏了唐仞,他赶紧躲得远远的,防止谭陶氏再次暴起伤人。
田襄无语的看着下面纷乱的场面,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这般咆哮?都给我安静,若是真有冤屈本官定当还你等一个公平!”
待众人平静下来,田襄指着唐仞向段仲问道:“你指认的唐家少爷唐仞草菅人命是否就是此人?”
唐仞直愣愣的看着段仲,眼色冷的让人如入数九寒天。段仲被唐仞看的缩了缩脖子,但是他还是说道:“启禀田知州,这唐仞确实草菅人命。草民虽然不曾亲见,但是两人的尸首全是从唐仞的房间被草民抬出来的!”
田襄点了点头,对唐仞说道:“唐仞,对段仲说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一派胡言!”唐仞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身负两条人命,他断然否决道。“这只是这个下人一家之言,岂能作数?再说他也不曾亲眼看见,如何肯定是我呢?万一有人栽赃嫁祸呢?请田知州明察!”
本来安静的坐在一旁的田川听完唐仞所言,反常的插起了嘴:“田知州,若是仅凭段仲一家之言,确实没有断案的基础。下官觉得唐仞所言不无道理,请田知州三思。”
田襄奇怪的看了田川一眼,总觉得田川的表情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田襄索性不搭理田川,只是问段仲:“段仲,本朝定案仅凭一家的口供是不成的,你是否有别的证据?”
段仲咬咬牙说道:“其实当时曾有人目击唐仞杀人,当时谭家女儿被带进唐仞的房间,唐仞还没有进房,谭家的儿子就冲了过来,唐仞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谭家儿子打死在门口。这件事情在唐家目击者甚重,有几个和我一起的下人都可以作证,田知州一问便知!”
田襄没有想到唐仞这样的胆大包天,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看着唐仞听完段仲的话身体就如打了摆子一样,田襄清楚段仲的话怕不是无稽之谈。
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就让这起案件的目击人一并上堂,前来说明!”
下面的巡捕正准备出去传唤,就看见门外守着的巡捕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田知州,大事不好了。门外的唐家家主唐雄带了一帮子家丁和门外的百姓打将了起来!”
田襄没有想到唐家居然敢到县衙门口闹事,气的脸都青了。他紧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郑和,你带着巡捕将门外这群人分开。将唐家的家丁全部给我捆起来,一个一个给我问话,看看有没有人目击当时唐仞杀人!另外把段仲所说的其他证人给我带进来,他们身上什么伤,就给那群家丁什么伤。给我严刑逼供让他们给我吐出真话!”
郑和许多天了都没有见过田襄的这幅面目,不敢拖延,急急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