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领着田襄到了甘露殿,也没通传,直接就带着田襄进了殿内,果然高座上的曹靖正在等着田襄的到来。
田襄进了殿来向曹靖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曹靖大手一挥,示意田襄免礼:“坐吧。你在定北做的很好,朕很欣慰。不愧是田总理的孙儿,果然有他当年的风范!”
田襄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陛下谬赞了。臣距离大父尚有十万八千里之远,不敢与臣之大父相提并论!”
曹靖好笑的对着田襄指了指:“行了,朕夸你你就收着。远图的事情朕也是清楚,不过这个事情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朕倒是害怕委屈了你,见你这样朕也是放心了!”
田襄听曹靖如此说,赶紧从座上起身,恭恭敬敬的对曹靖施礼:“陛下,远图之事乃臣份内之事,何来委屈?陛下的心思,臣感激涕零!”
田襄的态度让曹靖很是满意,他笑着点了点头:“坐下吧!朕觉得对你还有些亏欠,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朕能应得都应你!”
田襄没有想到曹靖这般对自己,他悄悄的抬头看了看曹靖的表情,见曹靖一切如常,略微有些放心。
田襄的小动作没有逃开曹靖的眼睛,他颇为好笑,也不说破,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田襄说话。
田襄转念一想,就记起当时自己出发定北之前张清对自己说的话来。鼎元帝要自己提赏赐,这个事情对鼎元帝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嗯,就这个了。想好之后的田襄直接说道:“陛下想要赏赐臣,臣不敢不应。臣倒真有个事情,请陛下恩准!”
“说来听听!”
田襄略一停顿,就说了出来:“陛下,臣已然成家,现在暂时居住在臣父总督府上,颇为不便。臣之内人先前看中了长安的一所庭院,不过这个庭院登记在内宫之中。臣请陛下让内宫通过一下。”
田襄的要求有些出乎曹靖的意料,自己许下如此大的饼,到头来只换来个批复。不过田襄的要求有些勾起曹靖的兴趣,他开口问道:“何处的庭院,还需内宫批复吗?”
田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臣之内人看中的是乱党谢安的宅地,那处荒废多年无人居住。不过最近长安城中也就那一个合适,故而臣有此一请。”
骤然间听到谢安的名字,曹靖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发黑。田襄不自觉得缩了缩脑袋,这么多年了,别不是陛下还没过去吧。
曹靖一拍桌案,吓得田襄立马站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多喘的。看着畏畏缩缩在下面站着的田襄,曹靖闭目长叹一声:“罢了,你在定北有功,朕也不能亏欠你这等有功之人。赵德,叫人安排说朕把那个宅子赐给田襄了!”
田襄心底大气终于喘了出来,尼玛,以为这次死定了,看来谢安这个名字不能提了,这就是火药桶呀,万一把自己炸死了可得不偿失。他也赶紧作出感激状,大声的说道:“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