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兴的话,田襄心里松了一口气,曹兴的不舒服绝不仅仅于此,但是明面上是不会出现的:“殿下折煞我也。我这不是也是官事在身,互市一事乃我朝最近之大事,我也是为陛下分忧。”
曹兴扔下手中的案牒,拍了拍桌子:“大的连口茶的功夫都没有了?还跟我来这套,小心我让人叉你出去!”
田襄可知道曹兴是说得出做得到,也不敢再说这些官话:“殿下是真的狠,我这不是赔礼了嘛。您要觉得不够,等咱俩回了京师,聚才居、德云楼您随便挑,如何?”
曹兴这次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好了,我挑啊!对了,你两日之间做个来返,找我何事?”
说到正事上,田襄也不再含糊,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直勾勾的盯着曹兴:“借我些兵士,远图可能有事!”
曹兴听完确实惊了一下:“田襄你疯了?没有父皇虎符,私下借兵?你到底长了几颗脑袋?”
田襄知道自己的要求对曹兴来说有些过份,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办法,事急从权。如果从最近的寒州府调巡铺前来,估计远图那边就没什么都找不见了。
虽然曹兴如此说,田襄觉得自己还是要努力一把:“殿下,远图也就是个小城,您只需借我十几位就可以了。”
田襄执意如此,曹兴低声斥道:“这是这个问题吗?我若同意了,一旦上报上去,咱俩都得玩完,你懂吗?”
田襄如何能不懂,可是经过田襄仔细的回忆当时的情况,越发觉远图的情况比自己想的更加靡乱,正准备说话就被曹兴打断:“快马三日可到寒州府,你去那里吧。”
曹兴说完田襄确实有些急了,发觉曹兴欲端茶送客,田襄连忙按下曹兴的手,说道:“殿下,若去寒州一来一回尚需七日,七日之后远图可就什么都查不到了。”见曹兴不为所动,田襄接着说道。“当年与殿下在长安把酒言欢,我知殿下视撒勒如狗犬,不过依我推断,远图县令林业可能就是撒勒人!”
曹兴听完身上连年征战的沙场志气瞬间迸裂,田襄那里能经受住这些,不由得倒退几步。曹兴一把拉住田襄:“你能确认?”
是与不是田襄心里哪有什么底气,他也只是怀疑,不过为了完成自己借兵的目的,田襄艰难的点了点头,毕竟身边的曹兴气场现在完全的炸裂。
曹兴一拳就砸在案几上,怒火中烧:“可恨的蛮族,竟然敢欺我?乐游,这兵我借了,有什么后果我担着。你一定要把那个所谓的林业给我带到雄天关,我要亲自收拾他,明白吗?”
曹兴的拳头都快让自己握碎了,嘎吱嘎吱的响声不绝于耳。田襄艰难的从曹兴的气场中回复过来,说道:“殿下言重了,此事皆是由我而起,若被发现怪责下来,我一人承担!林业那里殿下也请放心,既然您肯借我兵马,我就有把握将林业生擒活捉!”
曹兴满意的点了点头,身上的气势慢慢的收了回去,渐渐到古井不波的地步:“乐游,事不宜迟,你去找左侧传令,就说我的意思,让你带齐精锐的监察处兵将,赶紧出发吧!哼,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