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图距离雄天关也不甚远,田襄没有在拖拖拉拉,极速向远图敢去,不一日便到了远图县城。
刚到这里,田襄就被远图的残破惊呆了!
破败的屋子零零散散的分列在不大的县城内;城墙上到处能够找到兵器留下的痕迹。田襄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对大魏和撒勒之间的战争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说出远图的时候,沈洛所表现的那种犹豫。其实沈洛也不清楚,一个残破的要县城能否承受住这个如此重要的任务!
田襄不再犹豫,走进无人看管的城门。去了远图县城更会发现这个县城和江南的县城的区别。分散的几个屋子,冷清的大街,无一不在告诉田襄这座城市所饱含的战争之苦。一阵风吹过,几座房子响起“吱呀吱呀”嘈杂的声音顿时让田襄没有待下去的欲望。
田襄原计划还找个人问问知县府衙的位置,看着情况连个鬼影都没看见,更别说人了。得了,自己找吧。
实话实说,这么几座房子中间去找一个比较完整的房子还是比较简单的。不大一会功夫,田襄就找到了知县府衙,出乎田襄的预料,这个府衙居然是远图这零散的房子中最破烂的!
堂堂知县在如此府衙中办公,也是难为这个知县了。田襄一边感慨一边推门进去,还好,门最起码没有一推就倒已经很不错了。
听的外间响动,内里的远图知县忙向外间走去,别不是撒勒又来了,这才刚走,不会吧?
看到是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站在府衙前厅,知县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何人?来我府衙何事?”
田襄看着这位衣着还算整洁,没有想象中的衣衫褴褛。不过这双手的油腻实在让田襄很是碍眼,他丢过去自己的官牌:“本官乃是内阁承事郎田襄,奉定北沈总督之委托,前来定北远图考较互市一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远图知县喽?”
知县听得一阵头晕,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怎么自己一概不知,这考较就先下来了?他搓搓自己那油腻的双手,将官牌递还回去,说道:“下官正是远图知县,田承事所言考较一事我怎么不知呀?”
田襄接过象征自己身份的官牌,不过那片油腻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擦拭。田襄只好忍着不适将官牌收拾,才回答这位原图父母官:“此事由沈总督和我共同决定,由我执行,来考较各地开通互市的条件。对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远图知县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讷讷的说道:“下官姓林,林业是也。”
田襄心中犹有疑惑,不自觉的问道:“林知县,我今日刚到远图,为何你这远图县城会如此破败?”
林业长叹一口气,说道:“还不是撒勒的原因!雄天关方圆几百里内只有远图这一个县城。撒勒想要劫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撒勒打不下的雄天关;一个就是我这小小的远图县了。每每撒勒放着雄天关不去,反而直接来我远图,宸王殿下那里也将远图看作诱饵。这一来二去的,远图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虽然林业说的平静,田襄还是能够感觉到林业话中的苦涩。是呀,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棋子,可是远图的这种情况也就只能安安心心的当好棋子,如果不是互市,以远图这个样子,不久的将来怕是连棋子也当不上了。田襄收拾心情,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林知县,我保举远图成为大魏开放互市的中心。你最了解远图了,你看如何呢?”
林业也没想太久,直截了当的说道:“以远图作为互市中心,恐怕不行!”
田襄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回答,一时倒是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