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他带着张清一起过去,田安或许看在张清的份上,少打自己几板子。
“不去!我今天还要去聚才居查账呢!襄哥儿,今次您就别想着拉着我了。”
田襄哭丧着脸,心底的绝望涌上心头。一转身,正看到呼哧喘气的田房,恨恨的说道:“走吧!每次都是你,我现在看见你来都已经绝望了。”
说来也奇怪,田安其实也派过其他人过来找过田襄,可是每次田房一过来,等待田襄的准没有什么好果子。
田襄坐上马车,向宫东区总理府赶去,好一阵子才感到田安的府邸。田襄到长安也有一年了,还是第二次来总理府。之前为了准备殿试,被自己的母亲下了禁足令,连长安都没有好好的转一转,何况是来总理府了。田襄信步走在庭院中,不禁心中感叹,在这长安宫东区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总理府占地极大。这座府邸自田安登入内阁,便被鼎元帝赏赐给了田安。如此之大的府邸,可见田安当年在鼎元帝心目中的地位。
田襄慢悠悠的走在长廊中,旁边的田房等不及了:“小郎君,您倒是快点呀。一会郎君等急了,您可没好果子吃了。“
“哼,说的我现在有好果子吃一样。我看见你,什么时候吃过好果子了。”田房听了这话,一脸的尴尬:“这事儿可和婢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长的路也会走完,就算田襄再怎么拖延,长廊也是走完了。田襄站在田安书房的门口,犹豫不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田安的声音:“外头是元奴吧,进来吧。”
田襄听见田安唤自己的乳名,长吁了一口气,这次估计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于是他推开门,走进书房中。刚进书房,便看见田安手里的戒尺一上一下,卧槽!声东击西呀!
田安见得田襄进来,厉声喝道:“跪下!”
田襄掉啦着脑袋,跪到田安的身前,做无辜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田安:“大父,不知您叫我来,所谓何事?”
田安扬起手里的戒尺,一尺就打在田襄的身上,待抽了四五尺之后,才说道:“了不起呀,啊!咱家的田状元了不起呀!啧啧,上中下三策破撒勒,了不起呀!”
田襄终于明白田安叫自己过来为了什么了,可是还是被田安话里的状元吸引了注意力:“大父,陛下真的点我当状元了?”
田安见田襄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大怒!举起手里的戒尺欲打,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刚才的气也都撒完了,这次可没有下得去手。
田襄见田安把戒尺放下,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田安身后,给田安捏起肩来,一脸讨好的说道:“大父您消消气,元奴知道自己错了。”
田安被田襄一阵讨好,气终于也是消退了大半,一指旁边的座椅,说道:“坐吧。”待田襄坐定,“元奴,今次可知你这次的殿试有多大的纰漏没?”
田襄心里是真没有底,直言道:“大父,我认为本次殿试我的答题万无一失,真没想过会有什么纰漏。请大父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