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一怔，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是孟灵吗？

想起女儿萌得要死的样子，孟卓很难将“鬼王”与孟灵联系起来。

吴用见孟卓陷入沉思，“我想你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是的，事情的因我了解了，但是又多了更多的疑问。”

孟卓感觉自己拨开了一层迷雾，真相应该出现在后面，结果迷雾之后还是迷雾，犹如不停反转的电影，没有结局。

这种不能停歇的追逐，仿佛看不到尽头。

“说说看吧，你的疑惑，也许我能解答几分。”

吴用仿若知心姐姐，语气和善，但是嘶哑的声音，破坏了一切。

“令师尊既然能算到我，自然也能算到孟灵，还有释鬼门与敷鬼宗。”

“这一切都是像你说的那样，线头的前端。”

孟卓停止了讲述，该你了，解惑吧，天师。

“释鬼门与敷鬼宗啊。”吴用语气里透出不屑，“他们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组织。”

组织上还有组织？孟卓一惊，怒道：“是谁？这样很好玩吗？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吴用看了孟卓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水至清则无鱼，有些话只能言尽于此，而且，孟卓，你太弱了，目前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又是同样的台词，你太弱了，呵呵，孟卓惨然一笑，“弱，对，我很弱，但是起码知道，抓鬼是天师的本职！”

“你不必愤懑，年轻的时候我与你一样，梦想是铲除万千恶鬼，还一个干净的世界，但是，你看我现在呢？”吴用长叹一声，“不够强，我也太弱了。”

孟卓静默，低头盯着棋盘，“马吃卒，炮轰马，車顶炮，卒为线头，卒死不就行了吗？”

“对，你说得很有道理，万千线头从源头斩断，一切都轻松了，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吴用面有不甘，“但是，同样的问题，我问我师尊，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吴用摇头，“我师尊这样说的，扼杀一个孟灵是很简单，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母亲呢？”

孟卓愣住了，“你、是说？”

“比孟灵成为鬼王，刘雅成为鬼王更加恐怖，她本身修为已经够高了。”

“这不是最严重的后果，最严重的后果是孟灵身死，身上阴气四溢，每一个得到这份阴气的都会成为鬼王！”

“所以，最简单的就是你孟卓以自身阳气与孟灵阴气相抵消，孟灵幸福长大，但是你来了，这一切都改变了。”

什么叫因果？孟卓以前并不明白，但是现在他懂了，就是因为一个错误的抉择，王晴与孟灵被劫，孟卓被迫来到了这个地方。

“线头就没有改变的机会吗？”孟卓喃喃问道。

“当然有机会！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

吴用眼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

李卫拍了拍手，“对啊，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扯了扯孟卓的脸皮，“笑一笑，不是还有吴天师吗？”

孟卓扯起嘴角牵强的一笑，“怎么办？”

“卒死了不就行了？”吴用站了起来，“我也是线头之一。”

“指点你离开之后，师尊说我在此处还可呆上二十年，但是我不愿意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