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祭司作出任何闪躲,青翼蛇鱼便“噹”地一下将她撞飞出丈外,口吐鲜血,仿若丢掉半条老命,动弹不得。趁此这番机会,五厮小鬼也机灵一动,摇身一变,化成五股青烟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那些守卫兵将眼见青翼蛇鱼飞出,顿然以为是神明显灵。于是纷纷放下手中武器,跪到地上顶礼膜拜。念念有词祈求间,个个服服帖帖,不敢乱来。
见此状,大祭司气得不行,本还想叫这些兵将帮忙阻拦,但现在看来已是无望。也就这刻里,李白又再次骑着青翼蛇鱼朝大祭司飞来。霸势汹汹间,吓得大祭司一阵心惊不止、瑟瑟发抖;想躲,可却觉得浑身无力,疼得入骨。
故,又被狠狠撞出丈外。
“我儿威武!”
李客看得非常解气,若不是旁边还有守卫兵将跪着,李客非得冲上前去猛踹大祭司两脚。相比下,还是月娃比较清醒,知道此间局势不容胡来,于是扯了扯李客衣角,示意李客别再多说话,静静看着就好。
“咯咯咯!”
这时,李白骑在青翼蛇鱼背脊之上高兴得不行,看着狼狈不堪的大祭司笑如花开。而大祭司在几番冲撞下已伤得不成人样,连半丝气力都凝聚不起来,更别提施展妖术相抵。
见状,李白毫不客气,又再次骑着青翼蛇鱼来到大祭司近前。才见,大祭司直接被吓得瑟瑟发抖,直觉恐哉怖矣。
但为奇哉处是,李白这次没有再让青翼蛇鱼去冲撞大祭司,而是‘咯咯咯’一笑,接着,便抓紧青翼蛇鱼那两根长长胡须,向后猛地用力一扯。登间,就见青翼蛇鱼张开獠牙血口,‘哇’地一声,朝大祭司吐出道道黑水。
与此同时刹那间,一股恶心至极、犹如腐尸裹粪的臭味忽然随风四起,飘遍整个圣宫。才不大一会儿,就将圣宫弄得臭气熏天,令那些守卫兵将狂吐不止,四下慌逃,抱头鼠窜。狼藉纷跑之间,场面简直不堪入目,闹得圣宫乱成一锅粥。
月娃尚好,她因早年学过些闭气功法,故而此时稍能忍受。唯独李客却是怪哉,他不但不觉得臭,反而还嗅着鼻子用力去闻,看得月娃满脸惊奇疑惑。
“相公,你这是在作甚?”
“夫人!”李客回神,皱起眉头小声惊说:“这味道我昨晚闻到过,和那臭掉的二十四缸仙酿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月娃惊疑,又问:“你不是差侯贵扔山里去了吗?怎会从这大鱼的肚子里跑出来?”
李客摇头,满脸疑惑不得解。殊不知现在这番场面,都是在劫大和尚的安排,并非天意。
早在半个多月前,在劫大和尚就已经将一切算于指掌之中,料到李白今日会有此等劫难。于是便在那黑葫芦和琼浆玉液上面做了些手段,施了些法术,让侯贵七日前搬缸子时不慎扭伤自己老腰。
等得昨夜按照李客吩咐,往山中运那二十四缸仙酿时,半路上,侯贵这腰伤忽然发作,疼得不行。于是寻思琢磨下,侯贵心里忽生了偷懒之意,没有按照原计划把二十四缸仙酿运到指定地点埋掉,而是寻了捷径之法,全部倒在一个水潭子里。
却未料到,这个水潭子下面藏有一条暗河,而暗河之水恰好流往圣池。由于那青翼蛇鱼天生爱吃喝腐臭之物,故只一夜,这二十四缸仙酿便被青翼蛇鱼喝得干干净净,半滴不剩。
今日方前,大祭司将李白丢入圣池后,才不过多久,这些仙酿就渐渐在青翼蛇鱼体内发作,和李白喝下那些琼浆玉液产生相辅相成的神乎效应。使得青翼蛇鱼不但不会将李白吃掉,相反,还会保护李白。
如此一来,李白不仅能在水下待很久,亦还能破掉大祭司封印,释放出五厮小鬼,包括号令青翼蛇鱼为自己所骑。此番缘由始末,实则都是在劫大和尚事先之安排。
经由这般云云种种,大祭司最后落得一个既是可怜,又是可笑的完美下场。她费尽心机想要成为突厥女王,可却不知道因生果,果生因;更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善的也好,恶的也罢,一切到头终会有报,只是时辰早晚。
这臭掉的琼浆玉液非同俗物,一旦沾染到身上,那没个几年功夫根本洗除不净,无论走到哪都会散发出一股粪臭,让人觉得万般恶厌。
现在如此多恶水沾到大祭司身上,连出门都是一种困难,更别提甚样谋朝篡位,效仿女帝武则天。单是这等惩罚,就已经叫大祭司瑟瑟发抖,觉得比死掉还要难受百倍。
很快,圣宫之事也传遍整个突厥国,但所有百姓却都只在议论一件奇闻,那便是‘李白骑神兽’。
青翼蛇鱼虽是大祭司捏造,可百姓却不知道,只知道这是神明化身,只知道这是镇国神兽。故在一时之间,李白直接被突厥百姓奉捧成神,纷纷前往李府烧香送礼跪拜,望能一睹神之风貌。
而那年幼国君因从小就害怕大祭司,如今碰到这么一个脱离机会,自然不想放过。于是当即下令,不许大祭司出现在突厥城中,否则一经发现,谁都可以将之乱棍打死。百姓对这做法非常支持,没有半个不同意,因为谁都忍受不住那股臭味。
大祭司得知这些事后气得半死,想要前来找李白寻仇,杀掉所有反自己之人。可奈何这恶水实在太臭,连大祭司自己都不敢多闻半口,人还没出现,百姓就已经知道是谁。所以,堂堂突厥国大祭司,最终就只能躲在突厥城外,某个犄角旮旯的山洞之中苟且度日。
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