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封存,回到家给朋友们打电话,王瑞刚上班爱莫无助,杨涛才结婚手里也没积蓄,一圈电话下来,只有胥刚答应借一万。
天色已晚,我们洗漱完躺床上睡觉,闭上眼睛我轻叹一声,安娜的电话,怎么没有打来。
第二天下班回家,于梓晴问他们怎么说的?我耸耸肩,王磊、安娜没有来电话,谁屁知道咋回事。她张了张嘴没说什么,我说明天跟胥刚约好了,我先去把他借咱的钱拿回来。
其实能理解,一年见一回的亲戚,人家不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这个缓兵之计,着实有些让人懊恼。
借你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两头都说的过去,正常。
隔日下午安排去小寨金鹰,巡完店往小寨德克士走去,胥刚在德克士升为带店经理后,一直去扶持各个新开店的带教,之前跑去延安支援了三个月,前天打电话联系,他现在小寨德克士工作。
餐厅里见到胥刚,上次在孩子满月酒上见过一面,他要了两杯果汁,我们坐在椅子上聊问最近,胥刚说肖家村新房已经下来,改名为名京九合院,目前正在装修。我说不错嘛,你们赔了几套房?
以前他家是四层楼的院子房,临街有四个门面,胥刚一家住在一楼,其余全部出租出去。他脸上露出谦虚的表情,小声说:“四套、俩门面一个车库。”
我拍了拍他的肩,“上次邵鹏说你是拆二代,这句话在你身上得到充分的印证,以后得生活会安逸许多。”
他摆摆手,“其实该咋还是咋的,我爸依旧在后面4店给人家工作,我这不还是给别人打工么。”
西安近几年城中村拆迁很多,有一部分得到拆迁补助心比天高,猛的多了一大笔钱,对周遭的事物有了明显变化。像胥刚这样坚守本心,得与不得一样心境之人,还是占绝大多数。
他问我买房的情况,我摸了摸鼻子说:“跟你没法比,我那小咯郎蛋子还没你们最小面积大。”
调侃几句,他说走吧,前面有招行,我给你取一万出来。
本想给他打个欠条,不过他一再反对,朋友一场没有必要。在银行把钱倒完,我说谢了兄弟,一年内连本带利还你。
众人拾柴篝火旺,跟于梓晴拍着胸脯说借六万小意思,没曾想是这种局面,路上想了许久,掏出手机给姑姑拨去。
不要仁厚庄房子,起码你借点钱给我。
电话接通一番寒暄,我切入主题,说姑,我最近买房子,你能借我5万块钱么,两年内还你。
那边沉默许久,看了眼手机以为挂了,听筒传来声音,“晓宸,你也长大了,成年人要有自己的方向目标,不能凡事都靠背后,要有自己的处事方式,自己想办法吧。”
挂掉电话我愣了许久,这特么说的是啥?我向你借个钱,要借就借不借算了,整那些弯弯道道作甚,我懊恼的点燃烟抽着,这亲情,早已不在。
回到家换家居服,我说梓晴,这几天就胥刚借了一万,剩下五万我没借到,要不我向老妈开口,借她们一点?她说算了,妈他们才装修完房子,手里估计也是紧张的时候,你给你姑打电话了么?不要房子借点钱总可以吧。
我说咱俩想一块了,下午从胥刚那出来,路上就给她打了,不借也就算了,给我说了一堆大道理,大爷的现在想想还一肚子气。
于梓晴上前抱了抱我,“你看看你家都是些什么亲戚,算啦,还是要老婆出马,看好孩子,我打几个电话。”
梦梦在婴儿床自娱自乐,我坐在沙发上愣神,轻易不开口借钱,好么说一次,一个个像躲瘟疫似得,情分,哼哼,拿钱最容易试出真假。
于梓晴在卧室打电话,隐约听到叫姐姐的声音,5分钟不到,她走来说:“好啦搞定,明天我去十五局,把五万块钱给咱们借过来。”
我摸了摸鼻子,说你向姐姐借了五万啊?
她婉尔一笑,“你以为姐姐开银行的啊,她又不上班哪有那么多,我向她借了三万,表哥那借咱两万。”
顺了下她的头发,我吐出一口浊气,“还是你的力量大啊。”